“可是锦宝,若是我爹娘找不到我为难你们……”
“放心吧,我应付得来。”
别的不说,他们兄妹如今在小青山村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没人会为难他们。
二丫姐姐被折磨的心思郁结,断不能再受刺激,否则真可能无法控制地抑郁,做出傻事,在春彩园那几日她的情绪明显放松许多,想来是喜欢待的。
况且,游锦也没乱说,她确实没有精力去打理春彩园,但又很有兴趣……
第二日游锦就送二丫出了门,让她给徐德带了封信,又不由分说地塞了银钱:“请姐姐帮我哪里能不付工钱?那我以后可不敢再请了,姐姐最是知晓我的性子,凡事该如何就如何。”
二丫说不过她,怀着满心的感激去了汝宁县,离村时被人瞧见,回去问田婶:“方才看到二丫出村了,她这是去哪儿呀?”
田婶安了心,“嗨”了一声:“还能去哪儿?你说说这姑娘大了,反倒是更让人操心,家里一个两个若是都学她可怎么是好?”
好在还知道听自己的话,等谷全昆回来,谷家十五两到手,她再把日子过下去,皆大欢喜。
结果等了两日,谷家确实来了人,却不是给她送钱的。
谷老娘悲戚的情绪里还带着愤怒:“不是说好了赶紧把我儿子放回来?可是觉得十五两不够?说了能商量能商量,我儿在县衙多关一日,就要多受一日的苦啊!”
田婶还纳闷来着:“怎么他还没归家?前两日二丫就去了县衙,我亲眼瞧见的。”
“老三昨个儿还去问了,根本没人去过!我说你就算编胡话也编得认真些!”
“这不可能!”
田婶坚持二丫肯定去过了,“我这就去问她。”
谷老娘跟着田婶来到游锦家,问起二丫,星星说她不在。
“怎会?她能去哪儿?”
“我不知。”
“那、那锦宝呢?锦宝总在了吧?”
过了会儿游锦出来,每回田婶见了她,总感觉一种微妙的违和。
她身上穿的是细棉布的衣衫,一个补丁都看不到,皮肤丁点儿不像村里的姑娘,又细又白,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头发乌黑,身上还会有淡淡的香气,说她是县官家里的小娘子都没人怀疑。
可是在田婶看来,家里好的吃穿用度,都该是紧着男娃娃才对,尤其砚小子还是个读书人,更要精细,但他却还在穿粗布麻衣,一身衣服只要还能穿下,缝缝补补又一年,却舍得给锦宝使钱买花戴买牛乳喝。
锦宝也是个好孩子,但哪里有女娃娃这般娇养,还受得心安理得,那不是、不是乱了套吗?
“田婶子,你找我有事呀?”
游锦一如既往地见人就笑眯眯,只是看都不看田婶后面的谷老娘。
谷老娘也是对她又恨又怕,坑着头不敢上前,就是这个小娘子,那日官府的人把昆儿带走,她去求里长的时候才知道,就是那个秀才的妹妹,本来还有商量的余地,因为昆儿骂了她,她大哥便直接搬出律法让人报官。
要不是这个死丫头,昆儿怎会被抓去县衙?真是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