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喊高了两倍。
顾云桑扭头就去了另一处。
这一出卖鱼的是一个缺牙的老头， 顾云桑之前便在他这买过小鱼。
老头认出她之前在自己那买过鱼，笑着打招呼道：“姑娘，又买鱼啊！”
顾云桑道：“老人家，你这鱼怎么卖？”
老头道：“还同之前一样，你要是能全要，这一桶全部卖你，十八文钱。”
顾云桑掏了铜钱给老头，又打探道：“老人家，我看你常来卖鱼，你这鱼是你自己打的？”
老头道：“是我家两个孙子小河去摸的，我担心两人来街上遇上拍花子，就来街上替他们卖。”
听他那口气，两个孩子年纪也不大，顾云桑便有些犹豫。
之前她是打算找个固定的供货商，给她供鱼的。
这样她要是没空去抓鱼的时候，也不会因为没有原料，导致没有小鱼干卖。
老头不知顾云桑的想法，自顾自地夸赞着自家的两个孙子。
“我那两个孙子年纪虽然不大，但人却皮实。 也是懂事，总想着帮我们老两口减轻负担。”
他说着叹了口气，“也是我没本事，拖累了他们。 ”
顾云桑看他身上的衣服全是补丁，脚上穿着一双草鞋，手上脚上全是口子，便知他家里肯定很难。
她现在处境也不好，实在是没有余力去管人家的事，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嘴，“他们爹娘呢？”
“他爹生病去世后，他娘就改嫁了。如今我们祖父几个人相依为命。”
老头道：“多谢小娘子这些日子照顾我们生意，再存几日，我就能去扯一丈布，给两人缝一件棉衣了。”
虽然他们卖小鱼不如顾云桑赚钱，但他是打心底感谢顾云桑。
以前没有顾云桑做小鱼干生意的时候，他们辛苦打了鱼都不好卖。
有时候卖不完，只能带回家自己吃。虽然带回家自己吃，也是一碗菜。但他们抓的鱼小，没多少肉，全是刺，家里穷还舍不得放油……
自己吃实在是不划算。
有时为了不带回家自己吃，只能贱卖了。
那时候卖的钱还没有现在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