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闻听守卫禀报,顿时大吃一惊,皇上怎么会突然来藏书阁。
现在想躲避已经来不及,想想也是,
娉婷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自然会关注公主的行踪。
能够当上护卫,能力自然不低,公主离宫,暗卫怎么会不知道。
公主不愿意带着他们,也就不能露面,暗地里却是跟着的。
公主和陈阳是普通人,自然察觉不到。
得到护卫的禀报,
皇上心中担心不已,立刻带人赶往凤阳宫,得知公主来了藏书阁,便一路带着来到藏书阁。
“父皇,您怎么来了?”
公主上前给皇帝行礼,脸上没有半分慌张之意。
“娉婷,寡人听说你在昨夜出了皇宫,来,让父皇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皇上拉起公主,上下打量着,担心之意表露无意。
公主内心感动,眼圈微红。
“安啦,父皇,我是大乾国的公主,谁敢伤我丝毫。”
“儿臣私自离宫,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公主说完,就要给皇帝下跪。
看到公主无碍,皇帝开心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伸手拦住要下跪的公主。
“只要你无事,父皇不会怪罪,只是你胆子太大了,竟然抛下暗
卫自己出去,实在太危险了,以后要出去,知会父皇一声,多带些人。”
皇上语气中带着宠溺,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疼爱娉婷公主的。
公主微笑点头。
“是,儿臣知道了。”
“父皇,御花园的花开了许多,儿臣陪父皇走走可好?”
皇帝自然是同意的,前朝的事情,搅的他脑壳疼。
那些老东西,每天就像丧门星一样,开口就是灾情,闭口就是钱。
特么的,他又不会变银子。
公主和皇帝并排走在前面,陈阳默不作声的跟着,尽量降低存在感。
来到御花园,果然,应季的花已经开了,芳香扑鼻,沁人心脾,皇帝紧缩的眉头舒展不少,脸上的笑容加深。
“父皇,今日消瘦了许多,可是有烦心的事?”
扶着皇帝到凉亭内坐好,公主关心的问到。
“提起这件事就生气。”
皇帝气呼呼的说到。
“赈灾款拨了好几次,灾民只增不降,几十万的银子打了水漂,若知道这个结果,寡人一个子儿都不出!”
如今灾民濒临城下,哀嚎遍野,怎能不让人糟心。
“父皇,前朝的事情,儿臣是女子,不便参与,可是,看着父皇日益消瘦,女儿心疼。
”
娉婷公主说着,眼圈微红,她拂袖擦了擦眼睛。
“这不是前朝,你我是父女,讨论家常,谁敢胡说,寡人砍了他!”
皇帝沙哑着声音说到。
站在公主陈阳,听到皇帝的声音,愣了一下,他怎么听着皇帝的声音不对劲呢,仔细想想,又说不出来那不对劲。
“父皇,朝中大臣,吃着朝廷俸禄,结党营私,只顾自己的利益,连赈灾一事都办的一塌糊涂,这样的人,就是蛀虫。”
“父皇主持朝政几十年了,不能再墨守成规,应换一批新鲜的血液,重振大乾国威!”
公主慷慨激昂,义正言辞。
后面的陈阳真心为公主捏了一把汗,万一皇上震怒,恐怕是亲闺女也不行,自古皇家最无情。
皇帝许久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父皇,你生我的气了?”
公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的问到。
“没有。”
皇帝叹息一声,摇摇头,
娉婷公主说的有道理,可是,朝廷上,有些人却是真的动弹不得。
他们手里有的握着兵权,有的掌控财经。
牵一发而动全身。
“娉婷,寡人也想动,却是动不得啊!”
真的彻查到底,就会动撼
权臣的根基,万一逼急了揭杆而起,他的皇位就会不保。
陈阳在后面听的清清楚楚,眼中闪过不屑。
完犊子就承认完犊子,还给自己找屁的借口,历代皇朝,都是君为臣纲,堂堂皇帝,还要看臣子的脸色,敢怒不敢言,生的伟大,活的窝囊。
“父皇身边就没有可以信赖的人?”
公主不动声色的问到。
“傻孩子,前朝的水太深了,你不懂。”
皇帝眼中带着落寞,他也知道自己有些窝囊,又能怎么办。
“父皇,儿臣给你推荐一人,此人虚怀若谷定,雄韬武略不比那些老顽固差,兴许对你有所帮助。”
皇帝闻听,茫然的看向娉婷公主。
“你久居深宫,怎会认识这样的,莫不是哄父皇开心。”
皇帝有些不相信娉婷公主说的话,大乾国每隔三年都有考试,他也曾经想过选拔出能够为自己所用的人才。
往往都是适得其反,因为势力悬殊太大,有的直接倒戈,选择中立的已经不错了。
“父皇,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娉婷公主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