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阳出现在竹林,皇帝并不意外。
“见到他了?”
皇帝看着竹林深处,若有所思的问到。
陈阳再一次跪倒在地:“皇上!”
陈阳感觉特别悲哀,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拉拢他的人,身份背景一个比一个强,他想摆脱都摆脱不了。
“恕你无罪,起来回话。”
皇帝没打算追究为何陈阳,他最关心的是,六皇子跟陈阳说了什么。
这竹林深处,住着的可是让最头疼的人。
“回皇上,刚刚微臣见到六皇子了。”
皇帝目光一凝,故作不解的看着陈阳:“老六?他找你作甚?”
六皇子是最众皇子中,他最中意的皇子,皇帝想着重点培养,日后继承大统。
偏偏六皇子不领情,直接把话挑明,你的江山他不稀罕,愿意给谁给谁反正他不要。
六皇子桀骜不驯的性格,让皇帝也只能做罢,由他去了。
“六皇子是个好孩子。”
皇帝悠悠说到,父子俩之间的隔阂,恐怕永远都解不开。
“皇上,微臣有事,先行告退。”
陈阳见皇帝没有追问,便想着借口离开。
“陈阳,随寡人静心湖一游。”
皇帝拦下陈阳,来到静心湖,踏上
轻舟,陈阳无奈,只好陪同。
凉风习习,静心湖中上,波光粼粼,令人心旷神怡。
皇帝望着平静的湖面。
“陈阳,你对蒙伐这人,有何看法?”
蒙伐太过嚣张,对他不敬也就算了,肖想娉婷公主,这是皇帝不能容忍的。
他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若不是忌惮背后的北戎,皇帝真想将蒙伐五马分尸,方能解心头只恨。
“皇上,蒙伐不过是一莽夫,除了能打仗之外,没有其他城府,不足为惧。”
陈阳如实回答,要是蒙伐有心机也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去,还答应参加狩猎,希望能够得到公主垂青。
也不用他的猪脑子想想,自己长得跟地缸似的,公主身份高贵,容貌无双怎么会看上他。
“皇上,蒙伐要求虽然过分,也不能随意处置,毕竟,他代表的是北戎,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蒙伐此次来,可是朝贺花节。”
“之前有平安侯坐镇边疆,林家军所向披靡,北戎还有些忌惮,如今,平安侯不在了,边疆将士没有统帅,公然得罪蒙伐,定会引起北戎不满,一旦发起战事,对我国不利。”
林家军依然在边疆镇守,没了平安侯,
恐怕他们不会听从别人的指挥。
“林家军不足为患,他们忠于朝廷,并不是平安侯,平安侯死了,寡人再派一个元帅上任即可。”
陈阳心中冷笑,平安侯要是有人能轻易代替,也不至于守了边境百年之久。
“不知皇上派何人去边境上任?”
边境将士只认兵符不认人,兵符在镇国公手中,恐怕不会轻易吐出来,所以,皇帝派谁去,都无法掌控林家军。
可惜,皇上依然意识不到这一点,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派何人就可以掌握边疆大局。
皇帝警惕的看了陈阳一眼:“你一个文官,怎么对边疆战事这么关心?”
“臣虽然是文官,但也是大乾国的子民,边疆是大乾国的国门,一旦被北戎攻破,大乾国的命运岌岌可危,微臣怎么能不关心。”
兵符落在镇国公的手里,陈阳最担心的就是镇国公去了边疆。
平安侯死在镇国公的手中,林家军对镇国公恨之入骨,见到镇国公,恐怕要发生内爆。
镇国公手上沾满鲜血,死不足惜,如此一来,坐实平安侯谋逆的罪名,平安侯终生背上骂名。
花节宴会上,陈阳发现镇国公就有些反常,少了
以往的孤傲,身上的气势也是少了许多。
这可不是镇国公良心发现,想要改过自新。
皇城边防都已经换上骁骑卫的人,手中又有林家军的兵符,只要时机成熟,恐怕就会起兵造反。
静,最不正常的。
陈阳隐隐约约感觉,这个镇国公,恐怕是个冒牌货,如果是这样,镇国公十有八九是带着兵符接管林家军去了。
陈阳说的慷慨激昂,皇帝听了心里有些动容,如果大乾国多有陈阳这样的人,大乾国恐怕早已经统一各国。
皇帝也不想想,被他下令灭门的平安侯,不就是同陈阳一样,对大乾国忠心耿耿,反而惨遭灭门,这样的皇帝,怎能不让人忠良寒心。
“明日就是狩猎,你也参加,务必取得比赛,戳一戳蒙伐的锐气,长我大乾国之威。”
狩猎场内猛兽很多,蒙伐作为北戎第一干将,那些猛兽恐怕也拦不住蒙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皇帝当着文武百官以及其他使臣的面承诺,蒙伐若是得了头筹,将娉婷公主下嫁于他。
所以,无论如何,这第一名,不能落在蒙伐的头上。
陈阳心中愤愤,刚刚还说他是文官,不能插手边疆战
事,转过头就让他参加狩猎比赛。
狩猎围场野兽异常凶猛,他若是去了,就是擎等着让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