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钻进了江挽月的房间,这并不妨碍她继续睡觉。
好不容易可以睡个懒觉,她早就决定不到中午绝不起床。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她妈妈唐娟打破了。
“月月,快起来!别睡了!”唐娟的嗓门在门外响起。
江挽月嘟囔着翻了个身,将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试图把这声音隔绝在梦外。
但唐娟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连叫三声没人应后,直接推门而入,一把掀开了被子。
“哎呀,妈!”江挽月瞬间醒了大半,不情愿地坐了起来,“您老这个伤员不好好休息,一大早干啥呀?”
“你也知道我是个伤员啊,伤员都起来了,你这个健全的人还不起床?”
“不是,妈,这才几点啊?”江挽月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手机,一看才刚过七点!
她的脑袋瞬间“嗡嗡”的。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赶紧起来,跟我去买菜,回来还要打扫卫生。”唐娟不由分说地把她拽了起来。
胳膊拧不过大腿,江挽月无可奈何,只得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
唐娟见她起床了,留下一句“抓紧的”,便先出门了。
江挽月磨磨唧唧地换了衣服,在唐娟时不时的催促下,终于收拾好了自己。
唐娟盯着女儿,上下打量了两眼,“怎么素面朝天的,不化点妆?”
江挽月表示不解,“去菜场化什么妆啊?”
唐娟小声嘀咕道:“没事,不化妆也美。”
江挽月自然是没有听到,无精打采地跟着唐娟出了门。
一路上,她都有气无力,时不时打个哈欠,但还是尽心尽职地跟在后面充当提菜专员。
在菜场逛了一圈,看着自己两只手拿满的食材,她陷入了沉思,家里就三张嘴为什么要买这么多菜,难道现在改成一天买一周的量?
前脚刚回到家,江挽月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下,又被指使着打扫家里卫生。
她有苦难言,只能接下此“重任”。
唐娟像是背后长眼了似的,明明在厨房忙活,却总能精准无误地捕捉到想要偷懒的江挽月,吓得她只能埋头苦干,扫地、拖地、擦桌子一套下来,累得她腰酸背痛,恨不得立马约个按摩套餐。
“妈,不行了,我要休息了,太累了。”
江挽月嚎叫了一声,毫无形象的瘫在客厅的沙发上。
惹得唐娟直呼:“你轻点,大叫什么呢,注意点形象。”
江挽月嘀咕道:“在家需要注意什么形象啊。”
话音刚落,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江挽月苦笑,不是吧,她才刚坐下,又要起来了?
唐娟在厨房喊道:“月月,快去开门!”
江挽月咂舌,开着油烟机,还什么都能听到,这耳朵也太好使了吧!
在唐娟的催促下,江挽月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悠悠走到门口,“来了来了。”
“咔哒”门一打开,陆正昂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江挽月吓得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挽月,好久不见。”陆正昂微笑着打招呼。
江挽月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这时,她才明白,唐女士哪里是消停了,分明是搞了先斩后奏的一出!
前两天唐娟一直让她约陆正昂来家里吃饭,都被她糊弄过去了,昨天没提,她还以为她妈妈打消了这个念头。
谁曾想,好家伙,直接“大变活人”。
陆正昂见江挽月一脸惊愕,怕她误会,连忙解释道:“阿姨太热情了,我实在难却她的盛情,所以就来了,你不会觉得我很唐突吧?”
“没有……”
江挽月刚出声,对门的门仿佛有心灵感应,突然打开了,然后露出了宋之礼那张俊脸。
江挽月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好啊,果然怕啥来啥。老天,你玩我呢!
宋之礼看到陆正昂站在江挽月家门外,紧蹙着双眉,眼眸里不再有往日的明亮与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如寒潭般幽深的冷意。
江挽月不敢和他对视,倒是陆正昂像没事人一样和宋之礼打招呼,“老宋,你好啊,没想到你跟挽月是对门啊。”
宋之礼望着江挽月,微微抬了一下紧绷的下巴,算是问了好,“嗯,我们俩从小住对门。”
“怪不得挽月说你们一起长大,这关系确实够铁!”
陆正昂的眼神在江挽月和宋之礼之间来回移动,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谁都没有开口。
还是在厨房忙活的唐娟发现她们迟迟没有进门后,大喊了一声:“月月,我让你迎人,你给我迎哪里去了?”
江挽月连忙回了一声,然后硬挤出一丝笑容,对宋之礼道:“我妈叫我了,等会儿再跟你说。”
说着,她迎着陆正昂进了屋。
宋之礼孤目送着他们进屋、关门,零零地站在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前,眼神死死地盯着,仿佛要将这扇门看穿。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刚江挽月和陆正昂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