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在景滢的心中,忍不住的想起云骁这个长子。
如果当年早知道云骁的存在,她绝不会抛下他这么多年不管。
心中忍不住阵阵心疼。
她那一声吼,震的云霁和云霆不敢再说话。
景滢叹气:“你们还没有当父亲,是理解不了父母对孩子的心的,等以后你们自己当了父亲就懂了,就能明白弋冉这样做有多过份。”
霍文山揽住她的肩头。
目光严肃的看向霍云霆:“云霆,这次订婚宴,就给云霁和棠雪办,你的延后吧,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她没有主动对你交代,我和你妈妈不会同意她进门,你带她搬出去住。”
霍云霆口中苦涩,最后还是同意。
其实当他从父母口中得知,弋冉欺骗了他,他当时心情非常的复杂。
只是他不想把弋冉想成一个坏人,他想也许她是有苦衷的……
回到他自己的院子,弋冉就被安排住在他隔壁的屋子。
院中金桂飘香,让静谧的夜显得更加的清冷。
弋冉还没有睡,房间的窗户上,投射着暖黄的灯光。
他想去问问弋冉,父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可走到门口,他的手还是放了下来,转身离开。
他想赌一赌,赌自己不会输。
弋冉不用他去问,当她心情整理好的时候,会把一切告诉他。
霍云骁和顾夏在霍云霁与棠雪订婚的前一天回家。
两个孩子一段时间不见爷爷奶奶,嘴甜的就像是抹了蜜,把景滢和霍文山哄得开怀大笑。
放好行李,一家人又去爷爷那里。
霍老爷子得知几人今天到,早就让管家准备了午宴,要和二房一家一起用膳。
霍老爷子最喜欢的人,当然是昭昭,渺渺还要排第二。
吃饭的时候,两个宝贝就安排在霍老爷子的身边,一左一右的坐着,活脱脱的就像是金童玉女。
景滢那些好听的话,就像是不要钱一般,一箩筐的往外说,把大家逗得开怀。
老爷子和两个宝贝重孙亲近了一番之后,这才发现二房少来了两个人。
“文山,怎么回事?云霆和采茵呢?”
霍文山知道今天不说,明天也瞒不住。
干脆斟酌了一番语气:“爸,云霆和采茵的婚事,暂时取消吧,他还没想好。”
“还没想好?”霍老爷子皱眉:“之前难道不是他说的要娶采茵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数,他这算哪回事!”
霍老爷也是作为一个男人走过来的,就算儿子没有说孙子是为啥取消订婚,他大约也能猜到。
而且这几天也有人到他这里报告,说是二房住进来一个女人,和陈采茵相貌相仿,年纪不小的样子,还和云霆的举止很是亲密。
“爸,劝不动,采茵那边,我们家暂时没有过去退婚,只是明天的订婚宴,肯定是要把他们两的取消,只能是给云霁和棠雪先办。”
霍老爷子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奈何。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让他自己想清楚吧。”
霍老爷子年纪大了,也想开了,儿孙的事情还是要少操心。
他看着感情蜜里调油的六孙子,满意的笑了。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如果不提起霍云霆的话。
霍云骁和顾夏带着孩子饭后散步消食,在霍家的鱼池边上喂鱼。
霍云骁悠闲的靠在栏杆上,带着两个宝宝扔面包屑,顾夏就在不远处坐着看。
浑然不知,不远处霍文山把这一幕都融进了他的画作中。
等他们回到院子,就发现客厅里放着一副油画。
霍文山的画技并不算好,但热爱胜过一切,他的画常常包含着他的各种情感。
比如眼前这一副,明明画得不怎样,但就是给人一种氛围很温馨的感觉。
“云骁,爸爸其实是个灵魂画手啊,他的画作都是感情……”
霍云骁轻笑:“你想说的是没有技巧吧。”
“才没有,我有那么坏?”顾夏朝他奴奴鼻子。
两个孩子跑过来,看到这幅画作,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甚至都不用想,两人就异口同声的说:“是爷爷画的!!”
“哪个是渺渺啊?”渺渺趴在茶几上,瞪着萌萌的大眼睛:“爷爷画的渺渺和哥哥分不清楚呢!”
昭昭严肃点头:“爷爷画得很好,就是每次都不认真,明明妹妹有扎辫子的,怎么到了画上面,就变成了一团黑毛球,和昭昭的脑袋一个样。”
“噗呲……”
顾夏和霍云骁相视一笑,看吧,其实连孩子都能轻易看出来霍文山的画作,到底缺失的是哪方面。
两个孩子看了一会画,又去完了积木城堡,才在佣人的照顾下去睡了会午觉。
霍云骁和顾夏睡不着,干脆在院中的阴凉处坐着喝茶。
“像这样悠闲,一整天都不需要想工作的时候,真的太少了。”
霍云骁把顾夏面前的绿茶,换成了红枣茶。
顾夏莞尔,甜笑的露出两个醉人的酒窝。
“等你在海城的公司上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