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却心道,你不是要撕我的戏本吗,现在我就让试试撕自己戏本的感受。
“不要,不要!”孙望星撕心裂肺的摇头,这些戏本可是他的心血啊。
多少个晚上挑灯夜战,就是为了这本子。
但没有人听他的话,孙晟轩亲自派人去把《倚红楼》的戏本全部收罗过来。
元真看着眼前这堆积成山的戏本,淡淡道:“撕啊,还要我请你动手吗?”
孙望星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他恨不得一刀向元真砍过去。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元真向大山使了个眼色,大山就一脚将孙望星踹到戏本堆旁:“孙公子请吧。”
孙望星十分屈辱,他下意识看向爷爷,想要求助,但孙晟轩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拿起一本戏本狠狠撕碎。
孙望星因为生气眼睛都红了,他拿着戏本的手都在颤抖,因为愤怒他都感受不到脸上的疼痛。
“啊!”
他怒吼了一声,疯了一般开始撕戏本,直到最后一本话戏本被撕的粉碎,孙望星才如泄了气的气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畅音阁的老板,看着这满地的碎屑,也是心都在流血。
没了戏本,他就不能再排戏了,订出去的位置全部要退回来,他得赔多少钱啊。
现在的他,是悔的
肠子都青了。
当初元真来找他时,他怎么就不答应呢?要是答应了,现在赚钱的能是张不二那个唱黄曲的老色批?
这么赚钱的机会,竟然被他白给了那个混账。
他简直悔不当初。
孙望星看着撕成碎屑的戏本,也是满目猩红,面目扭曲,不甘心,他好不甘心啊!
元真这一回是让他丢尽了颜面,以前的粉丝也会纷纷离他而去,他失去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在极致的愤怒之下,孙望星满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复仇,他一定要报仇。
元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们不死不休!
元真看着地上的碎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大山,打道回府。”
说着,他不在意下面人震惊的目光,转身就向外行去,人群众人,下意识给他让了一条路,所有人都用崇敬,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看着元真大摇大摆的背影,孙望星起身就要去找人。
孙晟轩却一把拦住他:“你又要做什么?”
“我要报仇!”
孙晟轩气的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蠢货,他要是在路上出事,所有人都会怀疑到我们孙家身上,你还嫌孙家现在不够乱吗,走人!”
……
次日一早,元真的戏由于没有了对手,卖座一路高走,甚至很多达官显贵也花钱来看,这出
戏的名声一下子传遍整个京城。
很快,这部戏的影响力也渐渐扩散到外面,这颗绑在齐策身上的炸弹,终于要引爆。
在过去的几天内,关于这出戏的传言就越来越多,开始有人猜测这是在影射齐王府,后来他们直接石锤,就是在影射齐策。
与此同时,齐王府内。
齐老王爷正坐在书房,擦着宝剑嘱咐道:“陛下的封赏很快就要到了,你近几日老实待在家中,不要出去惹事,明白吗?”
齐策在下,微微不耐:“知道了,对了父亲,封赏当日,元真会来观礼吗?”
说到元真,他的眼中才有了点兴趣。
齐老王爷道:“自然要来,陛下亲自下旨,命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都来观礼,他作为国公府的继承人怎么能逃得过?不过你又何必在意一个小兵散将,他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做你的敌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老王爷,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见外面仆人如慌脚鸡一般,齐策皱眉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他可是马上要接受封赏的人,架子自然大了起来。
那仆人苦着一张脸:“少爷,元真那混蛋写了一出戏,叫《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又如何?”齐策不耐烦。
他早就知
道元真写戏的事,毕竟元真这部戏火爆全京,炒的是沸沸扬扬,他想不知道都难。
但他还真没有那个闲心去看。
在齐策这种武将眼中,写诗写戏都是娘们做的事,再说堂堂小公爷,不志在朝堂,反而写这种靡靡之音赚百姓的钱。
国公府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那仆从继续道:“短短三天时间,订座数就超过五万……”
“五万座能赚多少钱?在咱们府内都是小钱罢了,再说元真赚的越多,元明善那老匹夫的脸丢的就越干净。”
这仆从也不敢多话,直接将戏本递给齐策二人,这戏本上还有戏子的小像。
看到这戏本,齐老王爷不由一愣,封面画的不错啊,现在这个朝代基本没有这么写实的画。
倒有点西方油画的意思了,怪不得能够大卖。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这戏子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齐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