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章道:“许是他和谁做成了一笔生意,又或是他有什么机遇?”
冯老爷子立刻道:“齐老王爷说笑了,什么生意能一口气赚到八十万两银子?就算是最赚钱的盐商,一年最多也就能赚十几万两,除非是山贼强盗,到处烧杀掳掠,否则谁能赚到这个数字?”
齐宏章道:“冯老不如去打探一下?”
“没用。”冯老道:“所有去打探的人,都被元家的私军打断四肢扔了出来,根本没人能探出虚实,而且元家现如今疯狂招兵,想必就是要防着这些人。”
齐宏章似笑非笑道:“若真是如此,那现在还真是最该出手的时机,等元家的军队全部召集,再想抢下平顶山可就难了。”
“是啊。”冯老爷子道:“所以我们才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宏章劝道:“冯老爷子还是要慎重啊,这平顶山看似是个金银岛,说不定也是他元真的阴谋,你若是贸然出手,就可能会中了他的套。”
“我也不想贸然出手,可现在别说是派人去打探了,就是个人毛都靠不过去,我又不能让冯府的私军去——”
齐宏章漫不经心道:“你不能去,可以找能去的啊。”
“谁能去?我们这些勋爵人家谁都不能去,咱们总不能让六皇子去吧?那样的大人物怎能给咱们跑腿?
”冯老爷子道。
齐宏章没有出声,而是定定的看着冯老爷子。
他不能说的太明白,所以不能说出人名,必须要冯老爷子自己去想。
很快,冯老爷子眼前一亮,对啊,他们这些勋爵人家不能去,孙家那个孙剑禹可用啊!
他一个商贾,又和元真有血仇,正好为他们所用。
想到这里,冯老爷子一刻都不能等了,直接起身道:“老王爷好好养身子,我就不多打扰了。”
说罢,他一个箭步就向外冲去。
齐宏章见这蠢货离开,冷笑道:“元真,老夫可是把孙剑禹送到你的剑下了。”
另一边,六皇子也开始筹划起来。
若平顶山真有银矿,可不能便宜了元家。
他得想办法把平顶山夺回来。
可现如今他们已经将平顶山判给了元家,元家也交上来高额的税,朝廷如今是没有资格再掺和平顶山的事务的。
就连他堂堂皇子都不行。
就像陛下想打压老牌世家,可以,但也得师出有名,事出有因,才能服众。
要是没有一点缘由,只是看见元家的平顶山有银矿就强行将人家的山脉收回去,伤的是皇家的颜面。
别说是元家了,天下百姓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可是这么多银子,就便宜元家了?
六皇子越想那一山的银矿,越是坐不住,最后他突然眼前
一亮,写了封密信给冯府。
他虽然不能强抢,却可以智取啊!
如果他没有记错,平顶山周围还盘旋着一窝山贼吧?
那些山贼可是比元家更了解这座山脉。
要是许以金银,再支持他们兵器,让他们为自己所用,元家岂不就不攻自破了?
到时候,他不光要平顶山,他还要元真一家的命!
六皇子站在豪华的宫殿中,嘴角露出一道残忍的笑,元真啊,你听见大战的声音了吗?你听见战鼓敲响了吗?
马上,你们一家都要死在我的手下!
六皇子自己当然不能出面,所以他找了冯家人。
而冯家人也不能出面,所以就找了孙剑禹。
有了冯家和六皇子支持的孙剑禹,简直膨胀的好似将军。
他带着一众山贼浩浩荡荡就冲向了平顶山。
而元家这边,却风平浪静没得到一点消息。
玲珑一边给元真倒茶,一边小心问道:“小公爷,您确定六皇子那些人会动手吗?他们要是不来,咱们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小公爷这场大戏,可废了不少心思。
先是到处招兵买马,再是将那二十万两银子,全部化成银矿石,全部送到平顶山,整个元家的人都陪着他唱这场大戏。
这场戏简直唱的比真的还真。
里面花费的金银精力无数啊。
元真笑着敲一下她的小脑袋瓜
:“你这丫头竟然不信我,小爷我算无遗漏,难道你忘了我那首歌是怎么唱的了?”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玲珑见元真又开始唱这首歌,不禁想捂耳朵,小公爷,这首歌就没有第二句词儿了是吗?
元真知道玲珑也是在担心自己,正经了颜色,笑道:“傻丫头放心吧,你家爷心中有底呢,而且若不出我所料,六皇子已经和平顶山那伙山贼勾结在一起了……”
他蹭的起身,眼神幽深的望着远方:“一石二鸟的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元国公这段时间也是十分忙碌。
他每天都要派兵护送矿工,去平顶山。
不计其数的护卫,被调到了平顶山,甚至他们还将木材,石材,粮食一旦一旦搬去平顶山,好像元家真要在这安营扎寨一般。
就连元明善有时都会有一秒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