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被众人一顿夸,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直接飘了,冲到吴雄的帐外。
他跪在帐前:“吴老大,当日为了响应您的号召,咱们出兵急,带的粮草很快就要不够用了,如果现在不攻,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
吴雄在账内没有说话。
那三娃见老大不出声,还以为吴老大是听进了劝,继续道:“兵书上曾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若一直耗下去,吃亏的恐怕就是咱们了。”
他开始狂拍马屁:“如今在您英明的领导下,咱们还处于上风,但错过了战机,说不定就要被元家钻空子了!”
“是吗?”就在这时,帐篷中的吴雄终于出声。
周围的山贼都惊喜地撺掇三娃。
“三娃快继续说啊,老大这是听进去你的话了!”
“是啊是啊,同样都是山贼咋就你这么优秀,赶紧的,快继续劝劝老大,说不定老大真被你说动,那咱就能立刻下去挖银子了!”
“对对对,赶紧多说点!”
三娃见到大家眼中的崇拜,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正了正衣服领子,装模作样道:“行,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三寸不烂之舌。”
说罢,他又继续道:“正是啊老大,咱们的人数是元家数倍,又大胜他们,将这些人逼到矿坑之下,如今我方气势如虹,元家萎靡不振,所以我敢断定,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不用一个时辰就能解决战斗,抢出银子!”
三娃这话说的士气冲天,不
少山贼听的热血沸腾。
他们就差要冲进帐篷,让吴雄下命令了。
帐篷内。
吴雄淡淡道:“之前没发现,你倒是个军师啊。”
三娃当即行礼道:“属下不敢,吴老大是山匪之王,平顶山之主,如今又手握上古银脉,无数山贼前来投靠,属下只是仰慕老大,前来投靠,怎敢自称军师?”
吴雄道:“既然你这么聪明,那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请大王赐教。”
“那就是不要揣测上意。”
轰!
三娃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
他还未反应过来,吴雄的声音就骤然冷了下去。
“来人,把这个搅乱军心,揣度上意的人给我拖出去砍了!”
“啊不要啊,老大饶命,饶命啊!”
伴随着这一道凄厉的惨叫,三娃直接就被砍了脑袋。
原本撺掇三娃来的山贼们,瞬间后退一大步,和三娃划清界限。
“这……这三娃胆子太大了,竟然敢揣测老大的想法,老大您砍的好!”
“对,他竟然质疑老大的决定,我都看不下去了,这种人就应该被砍!”
“对对对,扰乱军心,其心可诛!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人纷纷斥诉三娃,生怕城池燃火,殃及池鱼。
三娃被拖走的那一瞬,只觉这帮人才是真聪明啊。
很快,吴雄出了帐篷,指向地上三娃的血粼粼的人头道:“谁再有二话,这就是下场!”
这话一出,众人是彻底闭嘴了。
吴雄其实也知道,这人头
吓唬不住山贼们多久,现在只是暂时压下去了其他人的意见。
只要坑里有银子,就绝对压不住他们的贪念。
自古财帛动人心,这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眼前,想让他们光看不拿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能落草为寇的人,都比常人更加贪婪。
三娃虽然该死,但他有一句话说的对,一鼓作气再而衰。
再等下去,士气可就要衰竭了。
想到这里,第二天一早他就直接让人对着下面破口大骂。
于是,这一早就见到了众山贼围在矿坑边,对下臭骂的奇景。
他们这些山贼,也不留口德,什么难听骂什么。
什么污言秽语都骂的出来。
从元真骂到元明善,从元家下人骂到上面的掌事人。
各种恶毒的诅咒,不堪入耳。
什么生了儿子没皮眼这种难听的话,都放出来了。
说什么要把元家的祖坟撅了,把元家的先祖刨出来鞭尸。
要是骂人的话是刀剑,元家现在都得千疮百孔。
元真和元明善还未生气,下面的元家士兵们都快要气炸了。
他们骂元真也就算了,怎么把国公爷也带上?
国公爷是何等宽厚,良善,爱民如子,在元家军心中,国公爷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这坑里的人多数都受过国公爷的恩惠。
可现在那些该死的山贼,竟然这么侮辱!
虽然军中的人向来都是口无遮拦,但他们却从未敢说元明善一个不字。
这可是大家心目中的神啊,你敢说元明善的不好,小心大家
群殴你!
虽然小公爷近来的表现,也征服了大家,但大家更多是迫于的他的‘银威’,惹不起。
他们连人叱骂小公爷都忍不了,更何况是国公爷了。
这帮人心头火起,恨不得立刻上去和这些山贼拼个你死我活。
老夏更是气的咬紧后槽牙:“国公爷,老奴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