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冷笑一声,他苏望月还真是做贼心虚啊。
现在案子还没算真相大白呢,他就直接跑了,想必陛下更认为苏望月做的事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苏青天能放任他儿子去玄月国,也是一种对国君变相的要挟。
他苏青天在京城只要出事,玄月国那边马上就会动起来。
到时候大靖可就危险了。
苏青天问道:“陛下,不知小儿做错何事,让陛下如此生气?”
轩辕嬴仲道:“几日前有御史启奏,说苏望月在宫外撺掇百官,试图让他们进谏自己想要进的内容,你也知道苏家在朝堂上是没有官位的,所以朕就派人去拿了苏望月,看他是否做过此事,他若真做过,那朕绝不姑息,他若是没有做过,朕也可以还他个清白。”
苏青天连忙道:“陛下,这件事犬子真的没有做过,小儿就算再狂妄,也不敢在宫道上公然撺掇大臣,而且他如今在玄月国,恐怕无法捉拿,不如陛下扣下老臣吧,老臣愿代子坐牢。”
这话一出,轩辕嬴仲脸色骤变。
该死的老匹夫,你这是在威胁朕了?
那么多大臣都听见了,你却在这指鹿为马,还特意提你儿子在玄月,你想干什么?
国君眯了眯眼,淡淡道:“是吗?”
苏青天道:“是啊,这绝对是子虚乌有之事,不过小儿确实蠢钝,不成大器,子不教父之过,请陛下赐罪。”
轩辕嬴仲冷笑道:“你既然没罪
,为何要朕赐罪?”
苏青天躬身下跪道:“陛下是天子,天子说臣有罪,臣自然是有罪的。”
这话一出,轩辕嬴仲更是面上一阵抽搐。
好你个老匹夫,你什么意思,你这意思是朕无中生有,随口就给你苏家定罪了?
他深吸口气,强压下胸腔中的愤怒,忍住心中的杀意。
要是可以,轩辕嬴仲真想直接砍了这个老贼。
但他不能,苏望月现在在玄月国,自己一旦动苏青天,结果是他承担不起的。
想到这里,轩辕嬴仲越来越觉得元家好了,一是一,二是二。
陛下你想剥夺我家的权利,我不同意,但如果我家平安了,也不会奢求那些不该奢求的。
不像苏家。
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轩辕嬴仲只能笑着扶起苏青天道:“哈哈哈,苏老这话就严重了,快起来吧,今日进宫本就是我们翁婿一叙,轻松一些。”
说罢,他亲自上前搀扶起苏青天。
两人又亲热的说了不少,轩辕嬴仲才全须全尾的把苏青天送出宫。
元真和敏敏郡主见苏青天被送走,连忙要悄悄离开。
就见轩辕嬴仲一盏茶飞了过来。
嗖!
茶杯擦着两人的耳朵砸到后面的假山上。
元真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没想到陛下还是个武林中人。
轩辕嬴仲不冷不热道:“元真,你胆子不小啊。”
“朕刚抽完你板子,你不静思己过,还敢来偷听朕与苏青天的谈话?”
元真咕嘟咽了口唾沫,干脆的跪在地上:“臣有罪。”
国君顿时怒了,你这是认罪的态度吗?
合着你们又是垫着软垫打的?
不过这些细节,他也懒得追究了。
轩辕嬴仲直接撵走敏敏郡主,对元真道:“苏青天把他儿子送到了玄月国,你怎么看?”
元真道:“回陛下,臣以为他这是以玄月国要挟陛下,而且苏家似乎和南蛮也有了勾结。”
这倒不是他进谗言,而是事实。
元真能想到的,轩辕嬴仲当然能猜到。
“但愿苏家和南蛮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亲密,不然他的图谋就很吓人了。”
轩辕嬴仲点头,随后道:“是啊,若他一家和两国皆有交情,那朕就更动不得他了。”
元真却道:“陛下,万事要做最坏的准备。”
“最坏的准备?你觉得还有什么局面比现在更坏?”国君忍不住问道。
元真道:“若苏家真勾结上南蛮,他还有玄月国做靠山,一旦其中任意一国发动战争,另一个国家就会随之而上,到时候,大靖一国要应对两国,那局势就困难了,一旦到了那个时候,苏家就能对陛下予取予求。”
他这是说出了轩辕嬴仲心中最担心的局面。
果然,国君的表情一阵抽搐。
他之前确实想过这个局面,但愿局面不要向这发展。
“要真有一天走到这步,苏青天和玄北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元真笑道:“臣知
晓,不过这还不是最坏的局面。”
这还不是最坏?
国君眉头一缩:“难道苏家还想谋朝篡位不成?”
“名不正则言不顺,他们不敢。”
元真道:“苏家自然不敢,不过陛下您忘了,他们手中还有六皇子。”
如果放在平时,元真肯定不会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但现在正是陛下对苏家最猜疑的时候。
他不加把火烧死苏家,实在可惜。
而且最重要的是,元真敢保证,自己就是闹翻了天,玄月国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