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看向他的眼神有几分无奈:“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可就走了。”
不光是叶巡犯小人,而是这段时间天下都不太平了,让他在府中老实待着,也是为了叶巡好。
“我……”叶巡哭笑不得,但一看这四个凶神恶煞的打手,还是缩了缩脖子,服了软道:“好好好,元哥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不瞎出来乱逛了!”
元真得到了叶巡的保证,才点头。
他走到钱德旺面前,眼神泛着寒意道:“你确定这瓷瓶是你的?”
钱德旺的眼神之中满是轻蔑:“当然,这瓷瓶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你们元家一阶武将,认得什么是古董吗?”
在他的眼里,无论是元真还是叶巡,武将出身的人,就是比不过他们文官清流。
元真原本还对他有几分耐心,但现在显然耐心耗尽:“武将怎么了?”
虽然这是一个重文轻武的朝代,但没有武将,他们这些文官能安枕无忧,居庙堂之上?
这江山是他们武将一刀一枪的杀出来的,平时那些文官在朝堂鄙夷武将就算了,出来之后也如此嚣张?
“本朝重文轻武,我就是瞧不上你们这些武将,你能如何?”钱德旺直接跳起,指着元真的鼻子开始叫骂。
钱德旺一想到自家发迹,就跟着鸡犬升天,嘴里说话也越发没有遮拦了。
元真的眼中燃起一席怒火:“钱德旺,你钱家还真是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啊,陛下都未曾说过的话,你竟然说出来了。”
“你说本朝重文轻武,那我想问,这话是谁说的?”
“难道你钱家能代表整个朝堂,整个大靖?”
本朝确实更重文臣,但这话陛下都不敢直接说出来,因为很多东西一旦说出来,意义就发生了改变,这就是伤了老臣们的心了。
啊,我们这些武将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你最后竟然爱重文臣,你把我们武将放在眼里吗?
所以就算陛下真是这么想,他也不敢这么说。
元真在说这话时,周身爆发出一阵极强的气势,一向自诩清流的钱德旺都被他的气势吓退。
人的气质竟能在这一瞬间,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在场众人直接蒙了,而魏家古董商行的老大魏虎也是眯了眯眼。
他是个泥腿子出身,走了二十年,才有今天的位置,这么多年,他见过的能人无数,无论出身高低,都有一种自身特有的气质。
但元真不同,他周身的气质仿佛是王者,是领袖,是碾压一切的巨人,他一变脸色,那山河都为之变色。
可这怎么可能?元真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儿啊!
魏虎这一生见人无数,却没见过这么矛盾的气质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
而元真说出的话,也确实合了魏家古董商行老板魏虎的心意,是啊!你们这些文官就是清流,就可以看不起人了?
他们这些武将,泥腿子出身的,就一定低人一等?
钱德旺也被元真突然爆发的气势,吓到,他咽了口唾沫气急败坏道:“好你个元
真,你们偷东西还有理了?不光叱骂我,还敢带上我全家,今日不让你心服口服,我就不姓钱!”
瞬间,他就看向魏虎,说道:“魏掌柜,你这出现了这么恶劣的偷盗事件,还不报官,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钱德旺怒火中烧,这元真真是找死,竟然给他全家挖坑,真是气煞他也。
就算这真是实话,轮到他来说?
“这……”
魏虎表情微变,钱德旺虽然狂妄愚蠢,但他毕竟是自家古董商行多年的客人,每年在这里花费的银子不是小数。
这样客人要是走了,实在可惜。
钱德旺虽然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这瓷瓶是叶巡偷的,但这次他也准备昧着良心,帮着这个老顾客一回。
他面色重回平静,看向元真说道:“小公爷,这件事没什么可调查的,叶巡偷瓷瓶是被钱少爷身边的人亲手擒获的,所以我愿意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元真讽刺一笑:“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你们就这么着急要报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钱德旺在魏家古董商行是贵宾,他常进入的是顶层藏品馆,而我兄弟这种生面孔,只能进入一层大厅。”
“现在你们最多能证明,我兄弟和钱德旺同在这古董商行中,连案都立不了,你们确定会有官员管这事?”
“而且……”元真话音一转,眼中闪过一道亮芒,“这瓷瓶根本就是我的,何来的偷盗?”
钱德旺听到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直接跳起:“你胡说,你元家从未
有收藏古董的习惯,就连你父亲都未必有这么好的收藏,你说这是你的?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钱少爷怎么突然这么激动?”元真笑道:“难道是怕我拿出证据,证明这瓷瓶其实是你钱德旺偷的?”
轰!
听到这话,场中一众打手都傻眼了,偷瓷瓶的人怎么又变成钱德旺了?他不是被偷的人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元真,你这就是贼喊捉贼!”钱德旺心中慌乱,脸色猝然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