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条拿到手了。”
二驴子拿着欠条,兴冲冲的冲进屋里。
“拿来看看。”
张麻子一脸的不信,一把抢了欠条,仔细看,的确是潘之章写下的欠条,“行啊二驴子,你怎么弄到手的?”
“说来也巧,我在闲逛,正好碰见狗日的陈猛在喝酒,趁他上厕所,我从后面闷他黑棍,本来只是想报复他一下,没想到翻他兜,找到了欠条。”二驴子撒谎道。
“这么巧?陈猛怎么会把欠条随身携带?”鸡毛子狐疑。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因为他家最近在盖房子,没地儿藏,就随身带着。”二驴子说道。
“有道理……你额头咋回事?”张麻子问。
“狗日的陈猛力气不小,我一棍子还没把他打晕,反手给了我一下,撞在墙上撞的。”二驴子揉揉脑门,巴癞子哪一下不轻,到现在还疼的不行。
“干得不错,有了欠条,咱们就能发大财。”张麻子兴奋地道。
“什么时候约潘长章谈判?”
“明天。”、
第二天。
石场。
鸡毛子,二驴子都在指挥工人干活。
“妈了个巴子,一天不骂你们,就他妈的偷懒,一天给你们20块钱工资,还管三顿饭,不是白给的。”鸡毛子手里拿着一根竹藤,指着干活的工人们破口大骂。
“老板,这活实在太重了,一天干12个小时,还不见荤腥,身体吃不消啊。”
“就是,能不能跟大老板说一声,中午加一顿肉,要不然没力气干活。”
有工人提意见。
鸡毛子手里的竹藤就抽了过去,“他妈滴,不想干就滚蛋,去打听打听,就你们这群没有文化的臭苦力,上哪一天能赚25块钱。”
“有话好好说,不能打人。”
“去你妈的,还敢跟老子顶嘴,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鸡毛子大怒。
几个看场子的小弟,就冲上去,把反抗的那名工人按在地上一顿暴揍。
打的哭爹喊娘,鼻青脸肿。
其他工人立刻不敢吭气了,老老实实的干活。
“呸,欠揍的东西。我告诉你们,不想干就滚蛋,县城里每天等着干活的人成百上千,不差你们几个。”鸡毛子见镇住了闹事的工人,更加的凶狠,指着工人们骂骂咧咧。
“我不干了,把工资给我结了,我走。”被打的工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满嘴流血。
“还想要钱,老子给你一巴掌。”二驴子抬手又是一巴掌,把这名工人给打的眼冒金星,“再他妈的啰嗦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弄到深山老林喂狼,滚。”
随后,那名工人连同铺盖,被扔出了石场。
工棚里。
张麻子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听着身边一个小弟低声汇报,“陈猛的确被人闷的黑棍,脑袋上都缠着纱布。”
“行,我知道了,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张麻子挥挥手,让小弟退下。
不是他不信二驴子,实在是太巧合。
这才让人去打听了一下,现在放心了,接下来就是跟潘长章谈判,嘿嘿,发大财的机会来了。
那名工人被扔出了石场。
被打的鼻青脸肿,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
还是一个拉石头的货车司机看不过眼,说道,“上来吧,我送你到县城。”
“谢谢。”
“不客气,都是出门打工的苦力,不容易……不是我说你,下次再找活,眼睛放亮一点,一天25块钱,工钱确实不低,为啥村里人都不愿意干,还要从外面招人?”司机说。
“为啥?”
“因为一开始也有村里人在这儿干,但活实在太重了,结账也不爽快,村里人都不干了,张麻子这才专门从外面招你们这些外地人,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司机说。
“等我出去了,告他们去。”
“告他们?张麻子有后台,他姑父原来是咱们茅坪乡的副乡长,现在调到县里当局长了,关系硬的很,我劝你最好别去告,要不然下场比现在更惨。”司机冷笑。
鸡毛子打人的事,很快就传的整个村子沸沸扬扬。
狗日的张麻子丧良心,早晚遭报应。
辛亏咱们没在他哪干,要不然连工钱都要不到。
造业,出来卖个苦力多难,狗日的张麻子还克扣工钱,动不动打人。
村民们无不戳脊梁骨。
“挨千刀的东西,早晚不得好死。”陈小妹帮陈猛检查绷带,嘴里骂骂咧咧。
“不用检查,一点小伤……小妹,你到底骂谁呢?”陈猛连忙阻止,一检查不就露馅了,为了配合二驴子,容易嘛我。
“骂袭击你的人,也骂张麻子,听说把工人打的可惨了,鼻青脸肿的。”陈小妹怒气难消地道。
“那些工人也傻,不知道报公安?”母亲赵槐花也说。
“报公安屁用,明天虽然不在乡里干了,调到县里当局长,再冷门的衙门,那也是局长,肯定早就打好招呼了,要不然张麻子敢胡作非为?”陈大柱冷哼。
“谁敢报啊,前段时间被打的工人报了公安,张麻子不仅没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