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不让他走,是魏书记吩咐。
非烟这是?
庞闻天狐疑的看着女儿,又看看陈猛,试图看出端倪。
“爸,你别乱猜了,都是妈,被陈猛忽悠的迷了心窍,对他比对我这个亲生女儿还好,他要是走了,挨骂的还是我。”庞非烟无奈道。
“嗯,这小子很会装,很会演,很会说,你妈上当意料之中……不过,非烟,你可不能上当。”庞闻天提醒道。
“我看得上他?笑死。”庞非烟鄙视。
“我觉得我人格受到了侮辱,你们父女俩联合起来贬低我,不行,我得走。”陈猛要走。
“你前脚走,我后脚再把老四抓起来。”庞闻天冷笑。
“那我就把所有的事捅出去,我就是个小老百姓,连小鬼都不是,管什么大局不大局。”陈猛也冷笑。
“你……”
庞闻天脸色阴晴不定,片刻之后,扭头训斥庞非烟,“非烟,跟小陈道歉,不该说那些贬低人格的话。”
“……”
庞非烟彻底郁闷了。
幸亏陈猛呼机响了,是老四打来的,没空跟她计较。
就用庞闻天家的电话,给老四回了过去,“你现在立刻回青山县,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下午回去再找你。”
一直到吃完饭。
魏良公都没有回话。
这事太大,即便是杜峰,也要权衡利弊,左右考量。
陈猛着急回青山,就提出告辞,庞非烟自然跟着一起回去。
“小陈,抽空就来,不一定非要带非烟,死丫头越来越不听话,我看到她眼睛都黑了,你自己来就成。”齐芳拉着陈猛的手,依依不舍。
“阿姨,您对我这么好,我一定抽空常来看您。”
陈猛点点头。
把非烟气的够呛。
以至于回青山的路上。
这小妞压根不跟他说一句话,上车就睡。
一个多小时后。
到了青山电视台。
“猪,到地方了。”陈猛叫醒了庞非烟。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你给我等着。”
庞非烟气呼呼的下车,用力关上车门,还冲陈猛挥舞着拳头。
“哦对了,昨晚上你把内衣拉我家了,回头我给你送来……拜拜。”陈猛探出头喊了一嗓子。
开上车一溜烟跑了。
顿时。
电视台的同事,纷纷诡秘的看向了庞非烟。
姓陈的,你狠……庞非烟涨红着脸,在同事眼里,自然成了被撞破了秘密,恼羞成怒的标志。
“嘿嘿,黄河水怕是不够洗咯。”
陈猛一路开车,去找老四。
与此同时。
县人民医院。
经过彻夜抢救。
被塌方埋住的民工王大锤,虽然捡回一条命。
但是,全身多达二十多处骨折。
脑子也受到了损伤。
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
能不能醒来还是未知数。
“麻子,干脆……”鸡毛子比划了一个手刀的样子,眼中尽是狠毒之色。
二驴子胆小,吓得一激灵。
而张麻子抽着烟,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但,还是坚定的摇摇头,“现在咱村有驻村记者,这事肯定传到了那个庞非烟耳朵里,要是真这么干了,麻烦就大了。”
“可是不干掉的话,王大锤一时半会醒不了,住院很烧钱……就怕钱花了,到最后还是死了,丧葬费又是一大笔钱。”鸡毛子说。
“那也不行,等记者走了再说。”张麻子说。
就在这时。
王大锤的婆娘哭嚎着来了,上来就揪住鸡毛子,爪子乱划拉,“赔钱,我男人现在还昏迷着,没钱治病,必须赔钱。”
“臭婆娘,老子说不赔钱了?松手,要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鸡毛子猝不及防,脸上被挠了好几道,火辣辣的疼。
张麻子见状,就想溜,给鸡毛子使了个眼色,趁乱悄悄溜走了。
“那行,拿钱来,住院费,手术费,营养费,误工费,至少二十万,少一分都不行。”王大锤婆娘死死揪住鸡毛子不放手。
“去你妈的,狮子大开口,这年头,一条人命才他妈的十万块,惹急眼了,老子二十万买你们两条命。”鸡毛子是个火爆脾气,脸上又被抓了几道痕,哪受得了这种憋屈,反手就是一巴掌。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王大锤婆娘本来就是泼妇,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鸡毛的腿,哭嚎起来,“挨千刀的黑心矿主,我男人干活被塌的半身不遂,狗日的不仅不给医疗费,还打人,我不活了……”
这一嚎叫。
立刻吸引了无数人围观。
九十年代的人还是很淳朴的。
听说这种情况,一个个义愤填膺,“打死狗日的。”
“赔钱,不赔钱送公安。”
“公安不管这事,大嫂,我给你出个主意,这段时间市领导频繁下来视察,你去拦街告状。”
“好主意,市里领导肯定会为你做主。”
更有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上来就对鸡毛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