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你为何如此害怕?我父亲又不吃人。”
“咳,毕竟淮如受伤的时候,只有我在场,这事说不清楚,我怕你父亲怪罪与我。”陈猛解释。
“孟兄大可放心,我父亲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况且你是我的朋友,也算是淮如的救命恩人,我父亲感谢你还来不及呢。”秦淮河说道。
“感谢就不必了,只要不生气就行。”
陈猛摆摆手。
除非秦淮如醒了,并且把他给卖了。
否则,秦守没理由收拾他。
陈猛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些,随后跟着下车。
这时。
身后传来了马达声。
他扭头一看,却是秦淮仪的车也来了。
顿时脸色一变,猛然想起刚才秦淮仪说的话,这女人居然知道他祸害了秦淮如。
不管是不是诈,无风不起浪。
她敢这么说,必定是有所根据。
那是不是意味着,秦守有可能也知道了。
妈呀。
陈猛想逃。
可秦淮仪已经下了车,踩着优雅的步点朝他走来,“二哥,孟先生,你们怎么不进去?父亲也在这儿,正好感谢一下孟先生对淮如的救命之恩。”
“你不是进医院看望淮如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秦淮河问。
“淮如又没有醒来,我看她一眼就走了。”秦淮仪说道。
鬼话连篇。
陈猛冷笑,他跟秦淮河在外面等了有一阵,都没见这女人出来。
这么说,无非是故布疑阵,让秦淮河摸不着头脑,搞不清秦淮如到底醒没醒。
“孟先生可是不信?是真的,我进去的时候,医生正在给淮如做全身检查,淮如真可怜,被脱光了检查都人事不知…”秦淮仪叹气道。
一副伤感的样子。
可陈猛却听出了她把全身两个字咬的很重。
顿时灵光一闪,我靠,不是吧,莫非医生给淮如做全身检查,查出了她不是处?
所以,秦淮仪说是他祸害了秦淮如。
沃日,要真是这样,秦守岂不是也知道了。
“孟先生,你这是准备去哪啊?”秦淮仪拦住了陈猛,‘狐疑’的说。
“尿急。”陈猛讪讪。
“家里有卫生间。”
“我习惯了就地解决,见笑见笑。”
陈猛见尿遁这一招不行,更是忐忑了,总觉得这女人绝对是意有所指。
谁知道秦淮仪掩着嘴娇笑一声,“父亲一定喜欢孟先生的性子,因为我父亲最不喜欢繁文缛节。”
“是吗,那太好了,我还担心粗鄙不堪的性子有碍秦老先生的法眼。”陈猛高兴起来。
这女人说秦守不喜欢繁文缛节,潜在的意思就是秦守粗枝大叶,更进一步的意思是,秦守或许压根没注意到秦淮如是不是处…
因为这种细节,一般性格粗狂的男人根本想不到。
只有秦淮仪这样别有用心,才会想到检查这个。
“二少爷,四小姐,还有这位先生,请进。”白人老头管家弯腰说了一句。
“孟兄,请吧。”
秦淮河拉着陈猛,进了园林。
眼前出现的画面,比在外面更让陈猛震撼。
假山,小桥,流水,凉亭,回廊,荷花池,锦鲤鱼等等。
忽略外面的环境,简直就像置身在国内,风景秀丽的江南园林。
一条条回廊,连接着一间间曲径幽深的房间。
这些个房间错落有致,或修建在假山之后,或修建在人工湖上,或修建在人为堆砌的台阶之上。
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在这一望无际的平整草地上。
居然还有这么优美的假山园林。
“啧啧,秦兄,这房子怕是花了不少钱吧。”陈猛不停的赞叹。
“也没多少,花了五百万美元而已。”秦淮河说。
五百万美元,还而已。
这逼装的清新脱俗,五百万美元相当于五千万华夏币。
九十年代五千万,那可是天文数字,相当于后世至少十个亿了。
不过,眼前这房子确实值这个价。
陈猛被白人老头管家领到了一个大厅,看布置,应该是会客厅。
正中间一张黄花梨的太师椅。
左右两边一字排开,都是紫檀木的高背椅,每两张椅子中间,还摆放着一张茶凳。
材质居然也是黄花梨的。
还别说,会客厅墙上挂着的字画,地上摆放的屏风。
一看就出自名家手笔。
真尼玛奢侈。
仅仅是客厅的家具,都是价值连城了。
连地上的花盆,都是古董。
“孟先生看得懂字画?”秦淮仪见陈猛盯着墙壁看,不由疑惑中带着一丝嘲讽。
陈猛心头一凛,给人的印象,他就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无赖,可不敢评头论足,免得暴露了他博学的才华,惹来秦家人怀疑,连忙说道,“看的懂,这不是杂种的杂吗…”
“那是一池春水的春字。”秦淮仪无语。
“淮仪小姐欺负我文化水平不高,这明明是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