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严宽却是选择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掉眼镜的选择——不和任何一方走得近,而是直接就和双方交恶!
现如今,虽然皇帝陛下身体还很健康,但是毕竟已经上了岁数,说一句不好听的话,皇帝陛下就算是运气好,最多也可以多活个十几年。
等到皇帝陛下驾崩之后,到时候继承皇位的还得从宁王康王里边儿选择。
淮安王在的时候,或许还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但人总会生老病死,等到淮安王哪一天不在了,到时候还有谁可以保护的了严宽?
因此,对于严宽交恶两位亲王的行为,所有人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最终只能把原因归咎于严宽的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失心疯上边儿。
严宽想了想,很认真的开始回答韦皇后的问题。
“宁王宴会上,徐子明拿着剑想要砍死我,当时宁王就在我的身边,但是他却并没有阻止徐子明的意思,反而还后退一步准备看我的好戏。
很显然,他不打算帮我,那我也就不会帮他。”
严宽看着面前的韦皇后,毫不惧怕的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虽然有失心疯,但不犯病的时候
还是个正常人,智商也不比宁王差多少。
这样最最低级的笼络人心的办法,宁王可以想得到,我自然也可以想得到。
说句实话,在见到宁王本人之前,我还觉得这个人应该不会太差,但是当我遇到危险,而宁王则是后退一步的时候,我却是对宁王感到不齿。
那样低级的笼络人心,就算是偏远地区的县令都不屑于使用,可偏偏宁王殿下使用了出来。
因此,我觉得宁王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他的眼界和心胸都太窄,不适合坐上皇位。”
笼络人心,说的冠冕堂皇一些,那便是帝王之术,这是一个皇室成员必备的技能。
但是宁王使用的手段未免太过于低劣,但凡是个长了脑子的人就不会被他的行为所笼络。
要么一开始就让人把失去了理智的徐子明打下去,要么干脆就下定决心站在徐子明和工部尚书那边儿,用极为坚决的梯度来对付严宽。
而宁王没有选择其中之一,反而是站在一边儿准备看好戏,只是让严宽和工部尚书的儿子徐子明对着干,这样隔岸观火之后又准备雪中送炭的行为,实在是无法让人生出好感。
而且宁王
那样的做法,不但无法笼络在严宽的心,反而还会伤到工部官员的心,这就是典型的两边都不讨好。
因此,严宽最后做的对于宁王的点评,一点儿错都没有。
其他人在外边儿宣扬这件事情的时候,或许还会有些保留,最起码要给宁王殿下留一些面子,但是在这醉仙楼的雅间里,严宽却是毫不保留,直接就全盘托出,直接说宁王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帝王心术没学会,做人都很卑劣,实在是一个不堪大用的草包,将来就算是皇帝陛下驾崩,那他也绝对没可能成为下一任的皇帝。
不料,韦皇后听到严宽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语之后,却并没有做出反应,不赞同也不反对,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平静。
只不过,这平静的神色之下,隐藏着的却是对严宽评价的赞同。
韦皇后又问:“那关于康王呢?你为何要和他交恶?”
严宽想了想,然后忽然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回答。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觉得康王长得太丑。”
“太丑……”
韦皇后怎么也没想到严宽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不由得愣了愣。
回过神来之后,
韦皇后又问:“既然你心里都明白,有没有什么想法……”
不等韦皇后把话说完,严宽便抬手制止了对方。
“我觉得最好的想法就是不要抱有任何的想法!”
“哦?此话怎讲?”韦皇后听到严宽这个回答,脸上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严宽却并不解释,只是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韦皇后。
韦皇后夸赞严宽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严宽也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蠢女人,想来自己的意思对方肯定可以明白。
果不其然,沉吟片刻之后,韦皇后的脸色变了变,抬头看向严宽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复杂。
沉默片刻,韦皇后微微点头,笑着看向严宽说道:“轩儿是一个聪慧的孩子,但唯独不喜欢读书,每一次让他读四书五经,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偷懒,严宽,你作为轩儿私自叩拜的老师,应该多多督促他才是。”
严宽明白,虽然眼前这个女人口中说的是‘私自叩拜的老师’,但是这句话却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因为这是韦皇后第一次当着自己的面儿说出这句话。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韦皇后已经承认了严宽的身份,承认了他是赵轩的师
父。
严宽收敛起脸上所有的笑容,恭敬弯腰行礼,说道:“臣记住了。”
韦皇后恩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今天本宫和你私自见面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严宽就知道对方会这么说,没有直起腰,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