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恢复了正常,然后看向严宽冷声说道:“严中郎将,本捕头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您一下,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严中郎将、本捕头、您……
这王姝悦说话的方式不太对啊,严宽这还是头一遭听到王姝悦如此和自己谈话,不由得一愣。
难道说……
严宽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脸庞之上流露出一抹古怪,问道:“哦,王捕头,你说的可是那风筝一事?”
“放心好了,风筝我已经让人去赶制了,不用多长时间就可以完成,到时候,我会让人亲自送到英国公府上。”
王姝悦听到严宽这话,却是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道:“不是这件事情,是另有其事。”
“恩?”听到这个回答,严宽的心头已经多多少少猜到了王姝悦这次来找自己的目的,却依旧佯装不知情,明知故问道:
“那另外一件事情是什么?”
王姝悦也不喜欢弯弯绕绕,便言简意赅的说了两个字:“烟花。”
听到这话,严宽故意哦了一声,表情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心头生出‘果然是这样’的心思。
不过,严宽却不打算就这么简单的认
账,依旧佯装不知情,又问:“烟花?什么烟花?我可不知道。”
不得不说,严宽的演技拙劣而夸张,王姝悦见得多了,内心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涟漪和感觉。
或许是觉得现在时间有些晚了,她不想继续在这里耽搁下去,便直截了当的说道:“昨天在城郊之外,严中郎将为公主殿下燃放的那两颗巨大烟花,难道你没有印象了?”
听到这话,严宽的表情也就没有变化。
在这之前,严宽便心里清楚自己燃放巨型烟花的事情肯定瞒不过京都府和这位王捕头。
正因为心里清楚这个事情,所以严宽也懒得继续表演下去了。
于是,严宽脸上露出笑容,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哦,原来王捕头说的是那个烟花的事情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王捕头,对于那两颗烟花,你有什么看法吗?”
王姝悦看着面前的严宽,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你承认那两颗烟花是你燃放的,那你可要乖乖认罪?”
上一次见到严宽,王姝悦已经对严宽用过一次这样的套路了,所以这一次严宽听到对方这么说,心头没有半点儿恐惧,甚至还有点儿
想笑。
严宽呵呵一笑,看着面前的王姝悦,问道:“不知道王捕头要我认罪是什么意思?据我所知,咱们大唐的律法里边儿可没有任何一条说不让人在京都之中燃放烟花吧?
既然如此,那我又为什么要认罪?”
严宽摊了摊手,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又说:“再说了,就算是燃放烟花有罪,那也不是我有罪,因为烟花并不是我放的,我只是让人把烟花制作了出来而已,至于是谁燃放的,那王捕头去找那个人就行了,找我干什么?”
对于严宽这套流利的说辞,王姝悦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现在也没有做出太大的表情变化。
她依旧盯着严宽,等到对方把话说完之后,这才开口道:“的确,大唐的律令没有一条不让人在京都之中燃放烟花,只是,烟花可以放,不能伤人。”
严宽笑了起来,一摊手说道:“伤人?王捕头,你这可就是诬赖好人了,我什么时候伤人了?”
王姝悦并不搭理严宽这一茬,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严中郎将或许并没有伤人,也可能是并不知道自己的烟花伤了人,但这件事情并不是子虚乌有,而是真实
发生来到。”
“什么?”
听到这话,严宽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那里。
那两颗烟花是严宽自行研发的,里边儿火药的比例都是严宽自己调试的,他自然也清楚那两颗烟花的威力。
因此,严宽在这之前还特意叮嘱过,让燃放烟花的时候尽量挑选没有人的偏僻地方,而且还必须要在烟花燃放之后才可以离开。
王姝悦是一个正直的捕头,而且和严宽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根本不至于诬陷严宽。
既然她说自己的烟花伤了人,那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严宽先是有些震惊,随后便是勃然大怒。
自己明明提前特意叮嘱过那些下人,让他们燃放烟花的时候小心小心再小心,结果没想到还是伤了人,没用的狗东西!
严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小三子,寒声问道:“烟花是谁放的?”
王姝悦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多看了严宽几眼。
虽然她的神情没有变化,但是心头却是有些吃惊。
她在来到这里之前,还以为严宽会在自己说出刚刚那番话之后来个死不认账,或者是干脆把所有的罪
责都推卸到府内下人的身上。
这一点可以从严宽一见面对待自己和提及烟花一事的态度上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
只不过,王姝悦怎么也没想到,现如今得知了烟花伤人,严宽却是一改之前的态度,立刻就开始质问府内下人烟花的事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