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宁王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将来自己东山再起的景象,瞳孔之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甚至就连身上的疼痛都忘却了。
看着宁王如此反应,姚弛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什么,但是心头却是叹了口气。
就目前京都府行事的风格和系哦啊率来看,这件事情对于康王的影响远远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巨大。
反而是宁王,他因为这件事情而惹得皇帝陛下雷霆震怒,直接用鞭子抽了宁王一顿。
原本以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可以奏效,却没有想到最终却变成了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哎……
即便如此想着,姚弛还是开口说道:“属下明白了,殿下放心。”
宁王想要点点头,但是这样的动作也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不由得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行了,没有别的事儿你就下去吧。”
“哦对了,本王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府内的大小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了,要是遇到什么事儿,你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无法决断的事情,记得第一时间请示本王。”
“遵命,殿下!”
姚弛站起身来恭敬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离开宁
王的房间之后,姚弛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看到字,然后才开始用极快的速度在宁王府里兜兜转转,最终来到了一个很是隐蔽的小院子里。
院子里,衣蛾浑身上下都笼罩在风衣里的人坐在石凳上,背对着姚弛一言不发。
姚弛看到这个身影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就流露出一脸的复杂难明。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上前,而是小声说道:“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
那个人听到身后姚弛的声音,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双如同黑夜的眼瞳看向姚弛,沉声说道:“狗皇帝一天不死,我就不会离开京都城!”
姚弛没有说话,迈步上前来到那人的近前,开口说道:“谁杀死皇帝,这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更何况,即便是你杀死了皇帝,哪有又什么用处?能让你的家人起死回生吗?”
那人抬手掀开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绝美的冷冽容颜,她用一双秋水长眸盯着面前的姚弛,一字一句的说道:“不为别的,只为心安。”
心安……
姚弛听到这话,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没能说出来。
他像是
想到了什么似得,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而是转移话题问道:“你最近这些天在淮安王府过的还好吗?”
“饿不死,放心吧。”
余红颜瞳孔闪烁了几下,语气依旧冷冽,补充了一句:“你不用担心我。”
姚弛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感觉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片刻之后,姚弛叹气一声,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严宽那小子不是一般人,你在淮安王府带着,平时多小心。”
余红颜却摇了摇头,说道:“严宽并不是我的目标,甚至于淮安王都不是我的目标,所以,我在淮安王府过的如何,你就不用操心了。
死了那么多人,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现在只想要取了狗皇帝的性命。
这件事情做成,我就会离开京都城,然后回到我的家乡,这一次……”
说到这里,余红颜的目光有些闪动,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关心自己的姚弛,还是狠心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这一次就是我们最后的见面了。”
……
第二天,养心殿内。
皇帝陛下看着自己面前的奏章,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自
己的那两个儿子不省心,皇帝陛下甚至都开始想,要是他们两个能有严宽那小子一半儿的才能,或者是不想着每日勾心斗角,而是把经理全部都放在处理实事上,也不至于让皇帝陛下直到今天都还没有下定决心到底要让谁来做自己的继位者。
叹了口气之后,皇帝陛下随口问道:“那个什么万卷楼怎么样了?”
听着皇帝陛下的询问,站在一边儿的刘成旺忙不迭回答说:“回禀皇上,万卷楼已经查封,万卷楼的掌柜因为污蔑康王殿下,按照我大唐律令,已经被关进大牢等候发问。”
皇帝陛下点了点头,抬头又看了一眼刘成旺,问道:“太后的身体最近怎么样?可还安好?”
刘成旺回答说:“托皇上洪福,太厚身体安康,太医院的太医们每日细心照付,精神也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皇帝陛下把手里的最后一个关于京都地区科举考试的主考官名额的奏章放下之后,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说道:
“这段时间,朕一直忙着处理科举的事情,也有些日子没给太后请安了,走,摆驾寿宁宫。”
刘成旺点头称是,说道:“遵命,皇上。”
随后,他就扯着太监独有的尖锐嗓子喊了起来:“摆驾寿宁宫!”
皇帝陛下来到寿宁宫门口,一眼看去就见到太后正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身边还有一位常年伺候在身边的小宫女在捧着一本书给太后朗读。
见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