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捕快听到府尹大人询问此事,赶忙低下了头,回答说:“回大人的话,这件事情卑职也还是有所耳闻,好像是和……王夫人的案子有关。”
府尹大人有些不爽的瞪了那捕快一眼,呵斥道:“什么叫有所耳闻?堂堂一位伯爵,从四品的将军,只是因为和一件案子有着子虚乌有的关系,就被你们抓起来关押在了地牢之中,这件事情要是传到了皇帝陛下的耳朵里,那皇帝陛下会怎么想?”
“这……”
那名捕快显然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又和皇帝陛下有什么关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京都府尹的情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重重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了
你待会儿把押送那位新世伯的捕快叫来见本官!”
“是,大人!”
京都府尹又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哦对了,你待会儿下去把新世伯住的地方腾出来一片空余,不要再惹出什么事情了,更不要起冲突,明白吗?
既然他愿意住在这里,那就让他住着吧,呵呵,本官倒要看看他能在这里住多久!”
……
朝廷又要打仗了,这个消息不知道什么
时候传遍了整个京都城,大街小巷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些在酒楼里喝酒的食客们在讨论,可是没过几天,这就变成了家喻户晓的事情,那些妇女和孩子们竟然也开始讨论这件事情。
女人们担心朝廷开始打仗,自家的男人和孩子会被征召到战场上,或者是担心粮店里的粮食会蹭蹭蹭的往上涨,自家一家老小只能饿肚子。
所有人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而孩子们却并不知道战争代表着什么,反而显得十分的兴奋和激动,尤其是那些男孩子们,以前是喜欢聚在一起玩儿风筝,现在却是喜欢上了用稻草捆一个人的样子,相互之间扮演将军和士兵,模拟在战场上厮杀。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战场上,一刀砍在身上,人倒下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战争的的确确是要开始了。
不管他们是担心还是忧虑,亦或者是兴奋激动,朝廷和科尔沁部落,以及西南叛军之间的关系都已经到达了那种不可调和的地步。
头一天他们还听说朝廷足足征调了十万兵马,现在已经到了北边边防线上。
有听说当年那位凶名赫
赫的淮安王,现如今已经带领着一万精锐南下,要把当年走过的道路再走一遍。
这个消息有人相信,也有人不相信。
尤其是那些自以为眼界和见识都要远超普通百姓的商人们。
在他们眼里,朝廷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凑齐十几万兵马的,除非是把京都城的亲卫军十六卫也调走。
可是他们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朝廷真的派出了十几万的兵马到达北边,那就没有了多余的兵力南下征讨叛军。
朝廷原本的兵马就只有那么多,最近这些年又没有招募新兵,这笔账他们还是算的过来的。
因此,这场战争最后的情况会是怎么样,谁都说不清楚。
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朝廷是绝对不占优势的,甚至还处于劣势。
那些商人们看的比谁都清楚,国将不宁,乱世将起,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
不管最后是朴安燕的叛军赢了,还是北边科尔沁部落赢了,亦或者是朝廷赢了,银子才是亘古不变的货币。
即便是科尔沁部落打到了京都城,那他们大不了就带着银两逃跑,去西南那边儿继
续生活。
再不然的话,那就往西边儿走,听说穿过西边的荒原戈壁之后,那里有着崭新的世界。
在这中原地区生活了大半辈子,换个地方继续生活,这样未必是坏事儿。
总而言之,只要手里掌握着真金白银,偌大的天地间,他们什么地方去不得?
只不过,大部分的商人手里都没有足够的现银。
他们的钱绝大部分都存在了钱庄里。
不是他们不愿意留着现银在手边而,而是这现银使用起来太过不方便了。
尤其是他们这些商人,有的时候一笔交易动辄就是几千上万两银子,要是折算成现银,来回运输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那么多现银放在身边,很有可能会被贼人惦记上。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防不胜防啊!
再说了,把现银带在身边,在路上还很有可能会被强盗劫匪给抢了,哪儿有银票来的方便,随便揣在怀里,去哪儿都很方便,而且还不会暴露。
一名乞丐即便是身上揣着几千几万两银子的银票,只要他不刻意露富,绝对不会被人知道。
而且,这些钱庄都是和官府那里签字画压过的,不可能出现银票兑
现不了的情况。
最起码以前是这样的。
因此,几乎所有的商人都愿意用银票进行交易。
可是现如今的情况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