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的死亡,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毕竟那个家伙原本就不是他们先锋营的人,除了他手底下的那些士兵之外,根本就没有人会在乎他的死活。
无数队伍的士兵用尽全身力气的把手里大大小小的时候丢进了前方那篇空地,可是除了石头落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音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旁边儿的人见到这一幕,面面相觑之后,都想要开口劝一下自己的将军。
只不过,还不等他们下定决心开口,就忽然听到自家将军再次提醒道:“继续扔,不要停!”
朴采魄瞪着那些有些不太情愿的士兵,怒目吼道:“他娘的,都给本将军用力点扔,没吃饭吗?”
他的声音才刚刚落下,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身后不远处,又是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烟尘四起之中,地面之上又多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和之前那名校尉引发的如出一辙!
“这这这……”
周围那些士兵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景啊,当时就被吓傻了,手里丢石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们即便是再怎么愚钝,也能猜得出来——面前这片看起来没有什
么异样的空地之上,一定是被朝廷的人埋下了什么东西,人只要一碰到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朴采魄被那突如其来的巨大轰鸣声吓得浑身一颤,转头看向身后,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很显然,他心里很清楚,要是这片地面上都埋着那样威力的东西,自己的先锋营即便是用一整年的时间来排除,都未必可以排除干净。
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什么攻陷京都城清君侧了,即便是北边的科尔沁部落怕是也被朝廷杀了个精光。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便生出了无数的烦躁。
他转头瞪了一眼那些已经被吓傻了的士兵,命令道:“你们几个就日夜守在这里,看到任何人,发生任何的事情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第一时间就禀告本将军,明白了吗?”
“明白了,将军!”
朴采魄向前看了一眼,然后翻身上马,对身下的那些亲卫兵说道:“我们回去!”
……
先锋营,顾名思义就是打头阵的军队。
当然了,这里说的打头阵可不仅仅是战场上身先士卒的冲杀。
除了在战场上充当打破地方阵型的利刃之外,先锋营还需要探明
地方的俊明,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
因此,作为先锋营的将军,不仅仅需要有着高强的武艺,还需要勇猛过人,更需要聪明伶俐单羽应变,懂得进退取舍。
别看朴采魄这衣服天不怕地不怕的憨批模样,但是在国公府的四位将军之中,他已经算是心思敏捷的了。
说的更加直白一些,那就是这朴采魄不但可以上阵杀敌,更是粗中有细,乃是天生的领袖。
就比如说这一次,仅仅是看到了面前空地出现了那样骇人的场景,他就立刻明白了一件事情——不出意外的话,朝廷的人已经把一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武器埋藏在了前往京都城必经之地的地面之上。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即便是傻子都能明白。
这种情况的出现,已经不是朴采魄一个小小的先锋营将军可以左右的了。
因此,朴采魄回到营地之中没有休息片刻,直接就写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书信,命令自己最信任的亲卫兵,快马加鞭送回到了西南的黔国公那里。
这个时候,营地里的中郎将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纷纷求见朴采魄。
“将军,国公下达的命令是要
我们在三天之内就抵达苏州城,现如今已经是第二天了,我们先锋营却寸步未行,这……
要是贻误了军机,我等该如何向国公交代啊!”
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的中郎将,细皮嫩rou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风霜。
明眼人仅仅是看一眼就知道,此人之前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乃是典型的愣头青!
事实也的确如此,说话的年轻人乃是西南一名权贵之后,是西南县公之子。
这一次的清君侧,西南的两位权贵都很自觉的站在了一起。
当然了,那位县公即便是不情愿,那也没有什么用处。
只要黔国公发话,不管是县公还是各州县的知府县令,他们都要乖乖听命。
即便是他们心里都明白所谓的清君侧不过是黔国公提出的一个幌子,为的就是叛国,但当他们看到黔国公手里那明晃晃的杀人的刀子的时候,即便是知道,那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被黔国公拽上了这条贼船,县公心中心中想必也是颇多不满。
黔国公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才会任命那县公的儿子为中郎将,强迫他加入战争的行列,从而达到控制权贵的目
的。
这个县公的儿子运气有些不太好,直接就被送到了先锋营当了中郎将。
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到了这里是一个什么场景,即便是不用说也能猜得出来。
最近这段时间,他几乎把以前听过的、没听过的、见过的和没见过的苦头都吃了一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