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和小三子一唱一和。不知道的人呢还真以为他们是什么会治病的郎中。
妇人见到这一幕,尤其是见到小三子真的从怀中拿出那缝衣服的针之后,一张脸都绿了,心惊肉跳到了极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严宽则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权当她不存在,只是问了一句:“潘老爷子在什么地方休息?可否来人带我们过去?”
“啊?这这这……”
妇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小三子手里的缝衣针,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哪儿敢给他们带路啊!
自家老爷今天已经古稀,身体如此硬朗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可别最后没有输给岁月,反而是死在了这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子手上,那可就真的是成了千古恨啊!
“大人,大人,其实我家老爷的病情并不严重,郎中也说了,只需要静养几天就会好,大人不必如此,更不需要给我家老爷针灸……”
妇人战战兢兢的开始跟严宽求情,但是严宽却当做没有听到,摆了摆手说道;“哎,你这是什么话?得了病就要医治,万万不能讳疾忌医啊!
夫人,潘老爷子年纪大了,有些病情可不是静养几
天就能好的,您还是……算了算了,夫人既然不相信我的医术,那就算了吧。”
妇人听到严宽这么说,还以为严宽放弃了给自家老爷针灸的想法,顿时松了一口大气。
不过,还不等她彻底的放松下来,就忽然听到严宽又说了一句:
“实不相瞒,其实除了针灸之法之外,我还从西南土司那里学来了毒蛊之术,以前一直没有机会试用,这一次正好可以给潘老爷子试一试,以毒攻毒应该不会有太差的效果。”
“什么?以毒攻毒?!”
当夫人听到‘毒蛊’、‘以毒攻毒’这些词语之后,吓得不轻,满脸都是惶恐不安的神情。
严宽见她如此反应,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微笑,柔声安慰说:“夫人不必害怕,这毒蛊之术虽然我以前从来都没有用过,但毕竟是有着理论依据的,只要潘老爷子乖乖配合,应该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说完这话,他不再搭理那妇人,而是转头看向小三子,说道:“你去找一只蟾蜍,一条毒蛇,一只蜈蚣,一只蝎子,一只蜘蛛过来,我今天要亲自为潘老爷子诊断病情!”
小三子听到自家小王爷这话,很辛
苦的才忍着没笑出来,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遵命,大人,小的这就去找!”
蟾蜍,毒蛇,蜈蚣,蝎子,蜘蛛,这加起来就是五毒啊!
妇人听到这里,吓得几乎双腿发软要昏厥过去了。
她再也无法保持淡定,赶忙上前挤出一个笑脸,对严宽说道:“大人,我家老爷真的只是得了小病,就不劳烦大人您费心了……”
“不对不对,”严宽却是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说道:“潘老爷子都病的不能见客了,怎么可能是小病?静养几天又怎么可能会好?
夫人,我还是那句话,请您不要讳疾忌医才是。
潘老爷子都那么大年纪了,身子还算是硬朗,这便是福气,可得病也是天道循环,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您这样一味藏着掖着,对潘老爷子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
说到这里,严宽复杂的看了妇人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夫人既然不愿意带路,那我自己去找。”
说完这话,不等那妇人反应过来,严宽便转身向着正堂之外走去,只留下那妇人一个人在原地傻乎乎的站着,一时间竟然都傻眼了。
她活了五十多
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堂堂的监察使大人,竟然如此的……如此的……
妇人狠狠一跺脚,有些气急败坏,赶忙叫来了府上的丫鬟和仆役,反复到:“你们赶紧去把那位监察使大人拦住!”
“拦住监察使大人?夫人,这……”
丫鬟和仆役只不过是下人,他们怎么敢阻拦监察使大人的脚步啊,所以,当他们听到自家夫人竟然要自己去阻拦监察使大人的脚步,一时间都有些发蒙。
夫人见到这一幕,却是心急如焚,也顾不得礼仪规矩什么的了,跺脚骂道:“赶紧去啊,你们都聋了?!”
另外一边,严宽却是已经开始在潘家的宅院之中逛荡了起来。
从外边来看,这潘家宅邸的确算不得华贵,占地面积也没有多少,但是自从进入这宅邸之后,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不管是这里的假山还是庭榭,甚至于就连脚下的地砖都很有讲究,没有个几千两银子是绝对下不来的。
而且这里边儿的面积真不算小,严宽晃荡了将近五分钟都没有见到几个屋子。
“小三子,你说这老匹夫究竟住在什么地方?”
严宽走在院落里,有些不耐
烦的问了一句。
小三子刚准备回答,忽然见到几名小丫鬟和仆役匆匆忙忙的跑来了这边。
“大人,大人!”
“你们有什么事情?”
严宽看着那些人,有些疑惑不解的问了一句。
那些小丫鬟则是站在严宽的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