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严宽说的话,潘老爷子微微一愣。
英雄出少年,这和自己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关系?
他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潘老爷子瞪了瞪眼,差点气得吐血——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的。
自己现在虽然已经告老还乡,但好歹曾经是内阁大学士,就连现任的内阁大学士义和正见到自己都要恭敬称呼一声前辈。
自己放在前朝,那可就是丞相,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帝陛下和几位国公之外,谁敢对自己不敬?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监察使了,就是六部的尚书大人见到自己,那也是战战兢兢恭恭敬敬,自己怎么能是他可以比较的?
“额……”
深吸一口气之后,潘老爷子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又说道:“严大人此人来到寒舍,所为何事啊?”
刚开始的时候,听到严宽在自己的宅邸里乱闯的时候,潘老爷子就已经极为不爽,此时此刻,见到这小子居然对自己不敬,面对自己的时候还表现的如此吊儿郎当,他便更加厌恶这个年轻人了。
殊不知,他见严宽不爽,严宽见他更加的不爽。
一开始的时候,严宽就觉得这老匹夫不
是个东西,见了面之后,这种想法更加的浓郁了几分。
严宽听到潘老爷子如此询问,背靠着椅背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其实吧,下官就是想要拜访一下潘老爷子,不知道您老身体可还硬朗?”
潘老爷子听到这话,表情略微缓和了一些,语气却依旧是冰若冰霜,说道:“托圣上洪福,我这个老头子最近几年算比不上年轻的时候硬朗,但是和几个老朋友比较起来,还算是不错的了。”
严宽有些无语,心说我就是问你身体好不好,你就连这个事儿都能和皇帝陛下扯上关系?
虽然无语,但是严宽也知道托圣上洪福这样的话语是潘老爷子这样老一辈的官员常用的口头禅。
他看着主位上的那个老爷子,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脸上露出了神秘的表情,问了一个问题:
“哦对了,下官在京都城的时候曾经和柳太医学过一些针灸之法,也懂得一些养生之术,不知道潘老爷子您有没有兴趣?”
“哦?养生之术?”
上了年纪的人都会对养神感兴趣,这潘老爷子听到严宽这么说,顿时就来了兴趣。
听到二
人的对话,站在潘老爷子身后的妇人表情顿时就变了。
他赶忙说道:“大人,我家老爷平时便很注重养生,柳太医的方法肯定是好的,但是我家老爷不一定适用……
大人,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养生这种事情就不劳烦大人费心了。”
潘老爷子听到自己的夫人插嘴,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转头看了她一眼。
妇人张嘴想要解释,但是抬头看了看还坐在那里一脸饶有兴趣看着自己的严宽,到了嘴边儿的话便说不出来了,只好神色无比复杂的后退了一步,不再说话了。
实际上,严宽也只是在开玩笑,虽然他看着老匹夫不爽,但还真不至于和这么个老头子过不去,更不至于想着用针扎他。
于是,严宽也不再拐弯抹角说那些场面话了,十分直白的说道:
“潘老爷子,其实下官这一次来找您,还有一件事情要和您说。”
潘老爷子毕竟是宦海浮沉了一辈子的老人,立刻就反应过来严宽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正经的事情,便坐直了身体。
他看着严宽,说道:“严大人有什么事情呢,但说无妨。”
严宽也不客气,直接了当的说道:“下官有
一句话想要告诉潘老爷子,在这朝堂之上,复杂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许多的事情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以您的身份地位,最好还是不要参与进去的好,不然的话……”
潘老爷子还以为严宽要向自己请示泉州府衙门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对方和自己说了这样的话,一时间竟然有些愕然无语。
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一时之间,潘老爷子只觉得血气上涌,一口气堵在了三字言,险些气的背过气去。
这这这……真是欺人太甚啊!
一个小小的晚辈,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大放厥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潘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怒火。
也不知道故去了多久,潘老爷子这才重新抬头看向严宽。
他冷冷的盯着严宽,说道:“我已经远离朝堂很多年了,朝堂上的那些事情,我自然是没有理由去参与的。
即便是让我去参与,我也懒得参与了,只不过,我生平最看不惯别人仗势欺人,仗着自己有几分权势便诬陷忠良!
不管怎么样,我当年都是内阁大学士,统领着朝堂的六部,天底下的事情,不管大大小小
,都是要经过我的手的。
那些奸臣贼子,我见过的太多太多了,像那样没有隶属,仗着自己有些权柄便全然不顾大局,只懂得图谋私利的宵小之辈,到了这泉州府的底盘,我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