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一幕,严宽无奈的摇头叹气一声。
严敏这小丫头自从跟着严宽回到京都城之后,脾气是一天比一天暴啊!
严宽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严敏刚刚离开的方向,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小丫头脾气一天比一天暴,看来自己得找个机会揍她一顿,不然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严宽怎么下得了狠心去揍一个小丫头?
他叹了口气,安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了一宿。
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如果不是中午太阳太过刺眼,严宽这个时候还谁不行呢、
慧儿她们在中原道的全嘱咐,估计过几天才可以回到金都城。
因此,严宽最近几天都是睡到自然醒的状态。
尤其是当皇帝陛下回到皇宫之后,严宽也不需要再早起给皇帝陛下请安,更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要知道,万事万物都是需要做对比才能看出差距的。
要是放在以前,这样睡到自然醒的生活会让严宽觉得无比的无聊。
但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动荡不安,严宽却觉得每天睡到自然醒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可是,就是这样的幸福,严宽还没好好享受,结果就听到门外有下人通报。
“小王爷,皇宫里又来人了!”
这下人的‘又’字用的十分的传神准确。
之前皇帝陛下还住在淮安王府的时候,刘成旺一天不知道要跑几趟,以至于淮南王府的下人对于宦官都见怪不怪了。
严宽有些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起身收拾衣服,推开房门坐在椅子上,看向那名还没有离开的下人,问道:
“还是刘公公?”
那名下人刚准备说话,被严宽这么一问,顿时就把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顿了顿之后才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刘公公。”
“行吧,我知道了,你让他进来吧。”严宽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手心暖了暖之后说道。
“知道了,小王爷。”
下人见到严宽如此神态,心情也是十分的激动。
刘公公,那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当今皇帝陛下身边的贴身大太监、皇宫里的大总管!
即便是朝廷里边儿的那些大人们,见到那位刘公公,谁敢不恭敬对待?
可就是这样一位地位超然的公公,在自家
小王爷的面前却卑微的如同一条狗,不但不会受到小王爷的尊敬,他这位公公反而还需要礼敬自家小王爷。
“新世伯用饭了没有?杂家又来叨扰您了,还请见谅……”
片刻之后,刘成旺那特有的尖锐声音变在严宽这后院里掀了起来。
此时此刻,严宽正在喝稀饭,听到刘成旺的声音,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没事,不叨扰,刘公公你吃饭了没有?要不一起坐下来吃点儿?”
刘公公赶忙摆手,笑着说道:“多谢新世伯抬爱,不过杂家来的时候就吃过了……
新世伯,杂家这一次来找您是有要紧的事儿的要不您抓紧时间吃,吃完饭之后杂家再跟您禀报?”
刘成旺就跟伺候皇帝陛下一样……不,比伺候皇帝陛下还要惴惴不安的站在严宽身边不远处,那架势真的是紧张到了极点。
严宽见他如此反应,把手里的碗筷放下,转头看着刘成旺说道:“哎呦,我说刘公公哎,你这样站着,要是让别人看见了,那别人会怎么看我?你这不是摆明了是在害我吗?”
“啊?害……”
刘成旺听到严宽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唐言语,先是微微一愣,想明白之后就渗出了冷汗,忙不迭摇头解释说:
“不不不,新世伯,杂家没有那个意思,杂家怎么会害新世伯呢……
新世伯要是不想让杂家站着,那……那杂家蹲着行不?”
说着话,刘成旺竟然真的就要往地上蹲!
这一幕看的严宽极为无语——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太监的确是不要脸,为了讨别人欢心,他们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哎呀算了算了,”被刘成旺这么一折腾,严宽也没心情吃饭了,摆手说道:“刘公公,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大不了我不吃饭了,陪你走一趟。”
刘成旺本来就心里担心那件事情,听到严宽这样说,顿时喜出望外,脸上的褶皱笑的跟菊花一样。
他赶忙说道:“新世伯,不是杂家有事儿,是皇上有事儿!
具体是什么事情,杂家一个做奴才的也不清楚,只不过,内阁的三位大学时和户部尚书大人都到了养心殿,怕是……”
要是放在别人眼里,堂堂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哪儿会主动的跟臣子透漏这样重要的消息啊!
除了皇帝便之外,刘成旺也就只有面对严宽的时候才会表现
的如此卑微。
其实这也不能怪刘成旺奴颜媚骨,而是因为他作为皇帝陛下的贴身大太监,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严宽在皇帝陛下心中的地位了。
听到刘成旺的话,严宽挑了挑眉,有些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