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自己儿子的一顿解释之后,郑长风总算是明白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郑长风却并没有像自己儿子那样的着急和慌乱,反而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上前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头,说道:“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这样啊……
孩儿啊,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兵不厌诈这个词语吗?”
“兵不厌诈?这……”
听到这四个字,郑长风的儿子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老爹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儿又说不出来。
他实在是不忍心揭穿这个残酷到了极点的事实,他无法想象自己老爹知道了事实之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郑长风继续微笑着说道:“你别担心,不过是有些人妒忌,故意放出来的虚假消息,为的就是迷惑我们,不然的话,你以为这琉璃是大街上的白菜,想要就能有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花高价收藏这琉璃珍宝了……”
很显然,郑长风对于自己非常有自信,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和自己说了那件事情,依旧只当是那些有心人放出来的烟雾弹而已。
这个时候,一名下人忽然从外边儿跑了进来
,着急慌乱到了极点,一进来就喊:
“老爷,大事不好了,出事了!”
下人站在门口位置,瞪着眼睛喊道:“老爷,德彪钱庄贴出了告示,说是明天又要举行那拍卖会,又有三件琉璃要拍卖,每一件的起拍价都是五百两银子!”
“什么?!”
虽然已经提前得知了这个消息,但那只是在天空之上的风筝身上看到的。
风筝店铺的风筝虽然昂贵,但是京都城里有许多人都使用的起,用以散播一些虚假的消息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不过,德彪钱庄贴出告示,这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
如果说之前从风筝上看到的消息有可能是假的,那么这德彪钱庄贴出的告示可就板上钉钉是真的了。
郑长风之前还可以说那是兵不厌诈,但现在就按捺不住了,蹭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珠子瞪的老大,冲着那下人大声呵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
那名下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老爷如此愤怒和慌乱,被吓得不轻,忙不迭回答说:
“老爷,小的是亲眼看见的,那告示就贴在德彪钱庄门口!”
郑长风听到这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前一花,恍
惚间仿佛看到无数的琉璃堆满了自家宅邸。
下一刻,他身形摇晃几下,直接就倒了下去,竟然是就这么昏死了过去。
“父亲大人!”
“老爷!”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但是郑长风已经听不到了。
与此同时,严宽则是已经回到了加重。
他才刚刚走进淮安王府大门,还没来到自己的那个后院儿,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你回来了?”
严宽迈步来到已经开始练剑的严敏的身边,带着调侃意味的问了这么一句。
呛啷啷!
利剑抖动发出一声清丽的剑鸣,剑尖指向严宽的脑袋,却是停留在了他鼻尖的位置。
严宽眼皮都没眨一下,笑着看着严敏,打趣道:
“呦,小丫头片子长本事了,居然敢对我出剑,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恢复以前那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凄惨生活?”
严敏撇了撇嘴,乖乖的收回了手中的剑,然后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
“赶我走就赶我走,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严敏要是牙尖嘴利的骂人,这倒是不足为奇,但她要是说这样的丧气话,严宽还真是第一次见。
严宽多看了严敏几眼,很快就明白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无奈的摇了摇头,严宽挨着严敏坐下,问道:“是京都府的请款让你失望了?”
“你知道还问?”
严敏也不看严宽,只是噘着嘴盯着自己手中的那把长剑,情绪有些低落。
很显然,京都府把她这个故意当街行凶的犯人轻而易举的就放了回来,这让严敏觉得京都府衙门和殷城衙门、泉州府衙门都没有太大的区别,秉持的都不是大唐律令,不过是看哪个人更有权势就讨好哪个人。
比如说严宽,仅仅是去找京都府探了探,然后就让京都府尹把严敏从牢房里放了出来。
既然这样,那她即便是付出辛苦成功的成为了捕快,那又有什么意义?
严敏还是那个坑蒙拐骗无所不为的地痞流氓,只不过是身上多了一件官家的衣服而已,有什么用?
严宽听到严敏如此说,摇头叹了口气。
他伸手轻轻的翘了翘严敏的脑袋,面露庄重严肃之色,开口说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想要去做捕快的?”
“之前不是都和你说了吗?”
严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严宽继续废话。
不过,说完之后,她斜眼瞥
了一眼严宽,却发现严宽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