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新世伯?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你知不知道,现如今皇帝陛下最器重的人可就是这位新世伯了,即便是康王这位亲生儿子,在皇帝陛下的面前都未必有那位新世伯说话管用啊!
不然的话,如果皇上不信任和器重那位新世伯的话,又为什么要把淮安侯召回京去,反而派来了淮安侯的儿子?”
“可……可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他新世伯即便是条过江龙,到了我们泉州府,那也得乖乖盘着,是头下山虎,那也得乖乖卧着!”
“……”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所有人都向他投来了古怪的眼神。
此人话语凝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摇头解释:“纯属口误,纯属口误!”
这屋子里边儿所有人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听他这么解释,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结,而是转头继续去聊严宽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是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明明正堂距离大门还有那么远的距离,但是坐在这里的人却清楚无比的听到了门外的吵闹,可想而知门外的声音有多么的巨大。
正堂里所有的人都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不悦
的神色。
“外边儿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吵?”
忍耐了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拉过一名端茶倒水的小丫鬟开口询问了起来。
那名小丫鬟赶忙回答说:“回禀客人,门外来了一帮讨饭的乞丐,沿街大声唱着不知名的奇怪曲子,府上的下人怎么哄也哄也不走啊!”
“唱曲儿?”
众人闻言气笑了,忍不住骂道:“不过是几个要饭的泥腿子罢了,连这点小事二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难道这点儿小事儿还要劳烦潘老爷子出马?”
“这……不是这样的,如果只是那些讨饭的乞丐,下人们自然是可以应付的,但……”
小丫鬟脸上露出迟疑的神情,显然是有些话不敢说。
不过,在那些士大夫和豪绅的追问之下,她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可那些乞丐身边还跟着很多泉州府衙门的士兵,手里都拿着刀剑,下人们实在是不敢靠近啊!”
“士兵?”
“什么?!”
众人闻言气的直拍桌子瞪眼——泉州府衙门的士兵带着乞丐来潘老爷子门口闹事儿,这是要和潘老爷子对着干?
他们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那些士兵说不定连周老
爷子的宅邸都不认识,怎么可能会忽然想起来到这里闹事儿?
这时候,一名士大夫忽然问了一句:“那些泥腿子唱的是什么曲儿?”
“这……”
那名小丫鬟想了想,愧疚的说道:“回禀各位客人,奴婢刚刚也没听清楚,那些乞丐唱的好像是什么丁田合一的东西,奴婢听不懂,只是依稀记得他们翻来覆去就只是念叨着那什么丁田合一的好……”
士大夫听到这话,只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就面面相觑了起来。
如此看来,那些乞丐果然都是那位新世伯派遣来的!
“新世伯居然用处如此下作卑劣的手段,实在是让人所不齿啊!”
“呵呵,你说这种话,怕是不知道那位新世伯在京都城里的所作所为吧?”
有人冷笑说道:“这算什么下作卑劣啊,更加下作卑劣的估计还在后头呢!”
“诸位,我们在这里谈论事情,却不知道人家已经展开行动,此刻已经打到潘老爷子门口了,如此看来,我们还真是可笑呢!”
“姓李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确,你们心里清楚!
潘老爷子到现在都还没有露面,这说
明了什么问题,你们难道真的就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皇帝陛下为什么会忽然撤回坏那后?为什么又派遣淮安侯的儿子新世伯来泉州府,难道你们还不明白?
呵呵,一个个关起门来就以为不会被那位新世伯牵连,我呸,可笑,可笑至极!”
那位姓李的士大夫表现的极为愤懑,大声水哦到:“我说的话你们肯定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
我今天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那位新世伯才刚刚来到泉州府,手脚还没伸展开来,今天让乞丐来门上唱曲儿闹事儿,不过是开头,后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们要是还像现在这样,你说你的,我做我的,那这丁田合一的新政早有一天会完全实施下去,到时候,我们老祖宗积攒了几辈子的家业就会一个不剩,全部都白白送给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
“……”
众人虽然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却都保持了沉默。
他们心里很清楚,这名姓李的士大夫虽然说话很直白,但说的很对。
就眼下的这个局势来看,丁田合一势必是要继续实行下去的。
“那……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就在众人沉
默不知该如何反驳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众人寻声看了过去,均都是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满脸恭敬神色的喊道:“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