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闻言点了点头,皱眉思索了片刻之后又问:“皇帝陛下可曾说过什么时候叫我回去京都城?”
“这……”
听到这话,那名太监愣住了。
难道中原道不好吗?这边儿天高皇帝远的,说的难听一些,你新世侯呆在这里,那就是典型的土皇帝啊!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想要回到京都城呢?在这里当个土皇帝不好吗?
奈何,他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太监,也不理解严宽的想法,根本不敢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在严宽看来,中原道好是好,的确是天高皇帝远,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人会管,走到哪里都是最闪亮的那一个。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严宽才会烦心,才会急着回到京都城。
在中原道,他这个监察使大人就是最大当官儿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需要他来拿主意,什么人都会来找他。
即便是走在路上,都会时不时的有百姓蹦出来大声喊冤。
严宽是纨绔了一点,但他并不是禽兽不如,遇到这些个真正有难处的人,他还是能帮就帮的。
可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跪在自己面前大声喊冤的人就真的是冤枉的吗?
这倒也
未必。
如此一来,那可就是拔出萝卜带着泥了,本来严宽手头就有无数的事情需要处理,再多一些的话,他可就真的处理不完了。
丝毫不夸张的说,严宽最近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都没时间好好睡一觉,就算是打个盹儿都会做噩梦。
他老是想着回到京都城那边儿,这样的话,再多的事情也不需要严宽过问和操心了。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哎!
想到这里,严宽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他来到中原道已经快一个月了,但是皇帝陛下那边儿却迟迟没有要召他回京的意思。
见到严宽叹气,那名小太监更加的疑惑不解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得不恭敬的行礼,口中说道:“回禀侯爷,皇上并没有说具体的瞬间,不过,皇上时常把您挂在嘴边,时不时的就会提起您。
杂家前些日子还听到皇上与内阁大学士们说中原道的情况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如此看来,皇上把您召回京都城,应该还是时间问题了。”
“好,太好了!”
严宽听到这话,猛的一拍大腿后了一嗓子,吓得那名小太监浑身一个哆嗦。
在听到这消息
的时候,严宽表现的比封侯还要高兴无数倍,挥了挥手之后对那名小太监说道:“行了,你下去好好休息吧。”
“多谢侯爷,杂家告退。”
小太监刚刚离开,沈晓波就凑到了严宽的近前。
明明是一个满脸沧桑的男人,但是此刻的沈晓波却泫然欲泣的如同女子一般。
就他现在这表情神态,严宽要是手边有刀子的话,非得给他来一下不可。
“侯爷,您要是就这么走了,卑职可怎么办啊!”
“滚你娘的!”
严宽一个没忍住,抬手就在沈晓波肩头锤了一拳,瞪眼骂道:
“我不在泉州府的时候,你不是一样过的很好吗?现在我要走了,你又给我来这套,是不是想挨揍?
滚滚滚,快点去给我收拾行囊,我要走了!”
沈晓波被严宽锤了一拳,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嬉皮笑脸起来,恬不知耻的凑到严宽的身后,满脸谄媚的给严宽捶背揉肩,口中问道:
“小王爷,您什么时候回去京都城啊?”
严宽深吸一口气,一边儿享受着沈晓波的伺候,一边儿口中说道:“就最近几天,你回去准备准备,把那些士大夫豪绅都给我看好了。
我在的时
候是怎么对付他们的,我走了之后还是怎么对付,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打!
这些狗东西就是不长记性,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
严宽瞥了一眼点头如小鸡啄米一样的沈晓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明白就下去吧,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在泉州府呆了将近一个月,要说没有半点儿怀念,那是假的。
但怀念是怀念,总不能和自己的家相提并论。
严宽的家并不在泉州府,而是在京都城,他总不能一辈子留在泉州府吧?
或许,将来某一天,严宽在京都城待的腻味了,有可能会回来这里过一段时间的隐居生活。
信中这样幻想着,时间悄然流逝。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之间就到了半个月之后。
严宽左等右等,总算是等来了京都城那边儿的诏书,说是让严宽返回京都城,然后让一个从户部来的侍郎接替他的职位和工作。
好像这位从京都城来的户部侍郎是被皇帝责罚,皇帝陛下事后又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之所以派遣他来到中原道,为的就是想要看看那位户部侍郎
到底能不能接受中原道的局面。
原本严宽是不愿意让别人接替自己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