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对视一眼,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显然是早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
严宽看着她们的脸庞,极为认真的说道:“只有你们用杂草放满竹筐,那个时候才可以回家。”
“啊?!”
孩子们吃了一惊,她们本来还以为新世侯这样说只是在开玩笑,却没有想到对方说的是真的。
看着自己手里空空如何的竹筐,孩子们又抬头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新世侯,终于急眼了。
好在,在这之前,书院的先生曾经教导过她们——遇到事情不要慌,慌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让问题更加的棘手。
既然这位新世侯说了要用杂草装满竹筐才可以回家,那她们乖乖把竹筐装满就是了。
在这之后,孩子们才开始停止玩耍,纷纷认真的除起草来。
其他的孩子们见状,也是纷纷跑到田野里开始劳作。
严宽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孩子们劳作的背影,神情不是多么的好看。
这时候,小三子凑到严宽的身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王爷,天都快黑了,您看……”
严宽没有看他,只是冷声说了一句:“我刚刚说的话,你没有听到?”
“小的明
白了。”
小三子缩了缩脖子,立刻就意识到自家小王爷不是心血来潮闹着玩儿的,而是认真的,顿时不敢说话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逐渐的从金黄变成了黑色,孩子们手里的竹筐也越来越充盈。
不少的孩子都因为劳作而感到腰酸背疼,手脚都磨出了水泡。
她们不断的起身回头看向严宽,可怜巴巴泫然欲泣的样子。
严宽却是始终不为所动,冷声说道:“这节劳动课开始之前,我就和你们说清楚了内容与规则,你们虽然是孩子,但是却不可以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放心,我早就和你们父母那边打了招呼,即便是今天晚上完成不了任务,那也不用担心。
这个时候虽然天气有点凉,但还不至于冻死人,野外也没有狼,顶多就是有些蚊虫而已。”
那些不过是孩子而已,听到严宽这极为坚定的言语之后,顿是就被吓哭了。
狼?
人是有羊群效应的,一个人哭就带动了所有人哭,仅仅是片刻,荒野之中就响彻孩子们嚎啕大哭的声音。
严宽却是对此不为所动,就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似得,继续说道:“你们哭也不管用,哭是解决不了
问题的,只要把任务完成才可以回家。”
听到严宽这句话,孩子们哭的更大声了。
然而,就如同严宽说的那样,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要是换成孩子们的爹娘在这里,说不定就因为她们的哭声心软改变主意了,但严宽并不是她们的父母,看见她们哭也依旧不会改变心意。
于是,暗淡的天色之下,田垄之上就多出了这么一副画面。
几十个八九岁的白字嚎啕大哭,一边儿哭一边儿还弯腰拔草。
这幅场景要是让走夜路的人见到了,说不定就要吓得屁滚尿流了。
不过,好在严宽为那些孩子准备的竹筐也不大,仅仅认真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装满了竹筐,就连动作最慢的孩子都做到了这件事情,然后乘坐马车回到了家里。
京都城里,还是那个酒楼。
此刻酒楼已经关门,门外却是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我们打烊了,想喝酒明天再来吧。”
店里的小伙计本来都打算睡觉了,听到敲门声自然不爽。
那个,门外的敲门声却并没有因此停下,反而愈发的激烈起来。
没得办法,伙计只好起身开门。
打开门之后,伙计吃了一惊——
他发现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居然是自家掌柜的闺女!
“小姐?”
“还有吃的吗?”
迎弟一进门就瘫软在了椅子上,满脸的疲惫和泪痕。
被淮安王府的扈从护送回到家里之后,她别的什么事情都不想,只想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伙计看着自家小姐狼狈的样子有些吃惊,闻言之后微微一愣,忙不迭点头:“有的有的,我这就去拿。”
说完这话,他转身上好了门板,又去后院叫醒了熟睡的掌柜的。
掌柜的和夫人听说自己的女儿半夜回到了家里,都是有些诧异,纷纷起身穿好衣服出来查看。
他们都是事先被通知了自己女儿要去参加所谓的劳动课,白天的时候也去郊外暗中观察了那个所谓的劳动课,所以女儿晚回来一些也没有过多的担心。
他们原本以为女儿晚上可能要睡在别的地方了,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回到了家里。
“爹,娘!”
一见到自己的父母出现在眼前,迎弟就鼻子一酸直接哭了出来。
迎弟脸上满是泪痕,头发上还插着不少的草屑,双手满是水泡,这一幕看的掌柜的和夫人一阵心疼。
“迎弟,你这是怎么了?”
掌柜的坐在自己女儿身边,皱眉问了一句。
迎弟使劲儿抹着眼泪,哽咽着说:“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