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书籍在先生看来,却是如同小儿科一样,无比的简单,和三味书屋发行的那本《基础算数》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由此可见,迎弟有着多么恐怖的天赋。
虽然先生还从来没有和迎弟比拼过算数方面的内容,但是在先生看来,要是二人真的比拼的起来,那他未必可以胜得过迎弟。
没错,迎弟的天赋就是有这么的夸张。
看着奋笔疾书的迎弟,先生愣愣出神,内心之中的那股希望越来越浓郁。
或许迎弟真的可以在这场考试之中拿到一个好成绩,然后顺利的成为和士子比赛的五人之一!
要是最后迎弟胜了那些士子,别说是他这个咸亨了,那就是整个严宽文学院、所有新世侯创办的学员、整个淮安王府都会为之而自豪啊!
毕竟,迎弟还只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女孩儿,她如果都胜过了那些饱读圣贤书的士子,那真的是……
想到这里,先生不由得双眼精光大作,嘴角都开始不由自主的上扬起来。
考试还在继续,大概过去了一个时辰,很多孩子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甚至不少人都开始趴在桌子上发呆。
虽然这样做有失礼数,但确也不能怪这
些孩子们,毕竟题目实在是太难了。
别说是这些孩子们了,即便是严宽理学院的学生们都未必做的出来。
不过,在这么多孩子中间,迎弟却是显得那么的鹤立鸡群。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走神,始终都在盯着桌面上的考卷,时不时地就要拿起笔来奋笔演算,时不时眉头紧锁。
先生见到迎弟终于停下手中笔开始皱眉,第一个反应就是让她继续作答。
不过,考试终究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规矩就是规矩,不可以轻易更改。
因此,先生等到时间结束之后,便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一圈儿,说道;“考试到此结束,没有做完的题目也不要做了,放下手里的笔,把试卷都送回到我这里来。”
“好的,先生。”
孩子们听到先生这话,纷纷站起身来把试卷送回到先生的手中。
唯独迎弟,她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先生的声音一样,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桌面上的那张试卷冥思苦想。
试卷上的拿到题目很复杂,但是迎弟觉得只要再给自己一炷香的时间,自己一定可以做的出来。
迎弟眉头紧皱,不断的冥思苦想,她觉得自己隐隐约约抓到了一条结题的思路
,但要是仔细去寻找的话,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到底已经是试卷上最后一道题目了,要是能够再多一炷香的时间,那就……
迎弟真的很想让先生再给自己一炷香的时间,但是迎弟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起身按着试卷来到了先生的面前。
先生接过试卷之后,看了看四周那些孩子,微笑着说道:“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后边儿的课也不用上了,我们明天一起去德彪钱庄看比赛去!”
孩子们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各个都瞪大了双眼看着先生。
在他们的记忆之中,这号行还是第一次放假,而且还可以去看比赛,简直就是……
短暂的错愕和震惊之后,孩子们便兴高采烈起来,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
别的孩子都无比的激动,跟身边要好的小伙伴不断的讨论着明天的事情,唯独两个任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别的孩子都兴高采烈,唯独这两个孩子满脸的不开心,看上去竟然还有些失落,与周围的孩子们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用说,这两个孩子之中,必然有迎弟。
和迎弟一起郁郁寡欢
的孩子,竟然是平时与迎弟玩儿的比较好的赵轩。
赵轩见迎弟满脸的失落,不知为何,自己竟然也有些不开心了。
赵轩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在以前的时候,他很少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从来都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诸如失落或者伤心的情绪。
自然而然的,赵轩对于那些人的失落或者伤心就没有了多大的感觉。
其他的人只当他这个皇子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只不过,在赵轩第一次遇到师父的时候,那却是第一次有人把自己当成普通的孩子看待。
那个时候,赵轩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作为一个普通孩子的生活。
现如今的情况也是一样的道理,在和这些同龄人一起学习成长的过程中,赵轩真正的感受到了自己抛开身份不说,只不过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孩子而已。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明白‘朋友’这两个字的意义。
就比如说现在,赵轩对于朋友这个名词就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和了解。
原来所谓朋友,就是她高兴我也跟着高兴,她伤心我也跟着难过啊!
这就是朋友啊!
赵轩心中这样想着,便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拍了拍迎弟的肩
头,柔声安慰说:“你别难过了,你做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