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严宽离去的背影,三名内阁大学士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面对此情此景,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当今的事态了。
那些重镇将军之中已经有一大半呈交奏章表明态度,说他们是支持科举制度变革的。
这科举制度变革就是一份投名状,反对此事的都是文臣,支持的人都是武勋,这意味着什么不用说也明白。
除此之外,还有那天罚营,最近又新研发出了一个叫火枪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天降惩罚。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实物,可是看那么多奏章上的相关描述,三位内阁大学士便可以想象的出来那东西有多么巨大的杀伤力了。
这么一支强大的队伍掌握在严宽的手里,别说是武勋和重镇将军支持严宽了,即便是不支持,依托京都城这块地方,写天子以李宁诸侯,再加上德彪钱庄那边儿大量的银子储备,严宽也有能力站稳脚跟。
现如今,严宽已经成了可以威挟天子的权臣,这一点但凡是个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这并不会成为偶然,以后只会越来越多,三位内阁大学士之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可以变得
好转一些。
心中这么想着,三位内阁大学士相互对视一眼,随后便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严宽走出皇宫回到淮安王府,他才刚刚来到自家门口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王爷!”
这声音清脆悦耳,严宽转头看去,果不其然,来人正是秀儿。
秀儿快步来到严宽的面前,恭敬施了个万福,然后便有些焦急的说道:“小王爷,大事不好了,无限布庄那边儿出事儿了!”
听到这话,严宽心头咯噔一声。
布庄那边儿出事儿了?那边儿能出什么事儿?
虽然心头疑惑,但是严宽还保持着脸上的冷静神情。
他柔声安慰秀儿,说道:“你别着急,布庄那边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慢慢说给我听,我陪你去看看。”
“好!”
秀儿等的就是严宽这句话,之后这才冷静了一些。
上了马车之后,秀儿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小王爷,最近几天不断地有人上门找茬儿,因为有您派来的那些扈从的保护,那些闹事儿的也不敢折腾的太过分,顶多就是在我们布庄门口蹲着,再不然就是骚扰那些上门的客人。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那
些闹事儿的人今天全部聚在了一起,甚至还扬言要把我们无限布庄全部给烧了,就连那些淮安王府的扈从都拦不住!”
“他们都拦不住?”
严宽听到这话吃了一惊,要知道,那些扈从可都是从淮安王府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虽说比不得天罚营的精锐,但却也要比那些普通的城防士兵强得多,就连他们都拦不住,这怎么可能?
似乎是看穿了严宽内细腻所想,秀儿忙不迭解释说:“的确是拦不住,倒不是那些闹事儿的人手里拿着兵器什么的,只是因为他们人太多了!”
“他们有多少人?”
秀儿想了想,然后还是没能给出具体的数字,只是说:“人太多了,乌央乌央的,当时我就想着来找小王爷您报信儿,也没仔细看,不过据我估计,少说也得有几千号人!”
几千号人?!
严宽听到这话,又是吃了一惊。
京都城作为整个大唐最繁华也是最大的城池,常住在这里的人口也不过几十万而已。
几千人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块儿,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引起朝廷的重视啊!
现如今几千号人聚集在无限布庄门口,这到底是发
生了什么?无限布庄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吸引力了?
严宽满脸的疑惑不解,看着秀儿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秀儿面露焦急之色,眼眶都有些泛红了,她哽咽着说:“小王爷,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啊,好像是其他布庄的人说我们无限布庄抢了他们的生意,只要有我们在,他们就要被活活饿死,还说什么反正横竖都是死了,不如拉着妻儿老小跟我们拼了!”
“额……”
这话说出来,严宽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严宽知道,那些人其实说的没有错。
京都城那么多人才养活了那些个布庄,纺纱织布都是需要人的,而这些人都是需要工钱的。
也就是说,其他的布庄成本摆在明面上,不管怎么做都是没办法把布匹卖到一颗铜板那么便宜的。
如果他们和无限布庄打价格战的话,那么他们将会亏损的裤头都剩不下。
如此一来,那其他的布庄就只能关门大吉,改做其他的生意。
可是这京都城鱼龙混杂,生意真就是那么荣农艺做的?
而且那么多的劳动力,都指望着那点儿工钱养活一家老小,没有了布
庄存在,他们要怎么养家糊口?
难道要他们去喝西北风?
这么想来,好像这事儿还真不能怪人家上门闹事儿,实在是无限布庄不给别的布庄活路。
心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