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迈步来到康王的身边,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杯之后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说些什么,反倒是康王率先开口了。
“淮安王府那边儿可有什么消息?”
王老摇了摇头:“目前为止还没有,想来是新世侯还不知道朝中那么多的文武百官同时告病在家的事情,不过最多两天,他就会知道了。”
康王听见这话点了点头,刚要说些什么,却是听加你王老继续说道:
“殿下,淮安王府那边儿虽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德彪钱庄却是有了动作,最近几天好像是在城南那边儿铺路。”
“铺路?”
康王楞了一下,随后露出诧异之色,问道:“铺什么路?”
“他们把城南的青石板道路全部拆了,好像是要重新铺设。”
“城南的道路还需要铺?”
这一下子,康王更加的疑惑不解了。
他也去过城南不少次,或许是最近几年那里的人多了不少,虽然比不上城西和城中,但是放眼整个唐国,城南的道路也不算差。
青石板很少有碎裂的地方,马车行走在上边儿虽然不能说一马平川,但却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颠簸。
为什么要忽然铺设城南的道路呢?
不光是康王感到疑惑不解,就连
王老也想不明白这事儿,犹豫了半天,最后才说:“殿下,其实我也想不明白这事儿……
不过,听说最近布庄的那些伙计因为那无限布庄造出了新的纺织机,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新世侯出面才解决。
依我看来,或许铺路的事情和这事儿有关。”
康王恍然的点了点头,随后抬头看向王老,说道:“不管严宽做什么事情,那都不会是无的放矢,关于这一点,你我都亲身领回过很多次了。
他表面上是在铺路,实际上却可能是在做其他的事情。
明秀展当暗度陈仓的事情,严宽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一定要好好地盯着,出了什么意外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本王禀报。”
“殿下……”
听见康王说出这么一番话,王老神色有些诧异。
还不等他开口,康王就又补充了一句:“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王老的神色更加的诧异了。
他没有想到康王竟然只是从铺路一事儿上就联想到了这么多方面的事情。
随后,王老面露严肃之色,点了点头之后应道:“殿下放心,我明白了。”
……
淮安王府之中,严宽正在和英国公下棋。
没过多久
,英国公便皱眉开始耍赖。
“不对不对,这步棋是我放错地方了,重来重来……”
英国公耍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严宽见状也不以为然,冷笑一声摆手说道:“有意义吗?重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你小子别狂妄!”
英国公瞪着双眼说道:“我就不信了,今天还赢不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说完这话,他便直接伸手把棋盘上所有棋子的位置给弄乱了。
“……”
严宽瘪了瘪嘴刚要说话,却是听见英国公说了一句:
“最近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严宽楞了一下,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事情?”
英国公一开始还以为严宽是在装蒜,翻了个白眼就去收拾棋子了。
等了一会儿还没听见严宽说话,英国公抬头看了一眼,见严宽真一脸的疑惑,这才得意的笑了两声,说了一句:
“看来你这静铭轩的消息也不必我密谍司来的好啊!”
“……”
严宽一阵无语,心说这老头子怎么跟孩子似得,有事儿说事儿,扯什么静铭轩啊!
不过,说起来静铭轩那帮人,最近也的确是该敲打敲打了。
最近这段时间,静铭轩那边儿送上来的消息都是一些可有可无
的事情,看了还不如不看,简直就是在糊弄人。
严宽心中这么想着,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他皱着眉头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要是不说的话,信不信我这一盘棋让你十招之内必败!”
见严宽急眼了,英国公反而更加的开心了几分,又稍稍的卖了个关子,这才说道:
“嗨,也没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朝中的那些文武百官,言官被你的三味书屋骂惨了,现如今是一点儿用处都派不上了,那些文武百官不死心,又想出了一个法子折腾你。”
“什么法子?”听见英国公这么说,严宽是真的来了兴趣,挑了挑眉追问了起来。
英国公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说了四个字:“告病在家!”
“告病在家?”
严宽眨巴眨巴眼睛,随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英国公则是继续说道:“没错,就是告病在家!
那帮家伙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过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而已,还真以为告病在家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说到这里,英国公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似得,忽然冷笑了起来。
他不屑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