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打断了严宽的言语,气咻咻的开始掰着手指头给严宽讲述当年的事情。
“想当年,我,你爹,还有敬文耀,我们三个人是同一期上的沙场,你个小兔崽子还没出生呢!”
严宽听了之后却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说道:“行行行,我叫叔父,这样总行了吧?
说到底,兵部的问题也可以解决,剩下的就只有吏部、礼部和刑部了。
吏部就别说了,他们告病在家又能如何?我用不着他们!
他们告病在家,那我就直接取消吏部的存在,从今以后就一直保持这种情况,各地的州府,还有朝廷的官员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事我当然乐意!
怕就怕他们告病在家三两天,后来又不愿意在家里呆着了,这反倒会让我觉得有些麻烦。
礼部就更不必说了,存在与否都是一个样,任他们如何,我都可以当做不存在。
刑部嘛……”
说话的时候,严宽抬头看向了英国公,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显然不怀好意。
英国公听见刑部二字,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当他看见严宽嘴角那不怀好意的弧度的时候,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英国公眉头一皱,发现事情远没有自己
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见严宽说道:
“叔父,你家那丫头王姝悦,我看挺不错的,要不就让她负责刑部吧,肯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什么?!”
听到这话,英国公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与其使唤她,你还不如使唤我呢!
你让那丫头去刑部,别说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了,即便是我们这些老东西怕是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远的不说,就说她当了捕头的这段日子,我哪一天不是过的提心吊胆的?”
严宽拉长声音哎了一声,然后用手示意英国公稍安五载。
“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叔父你着急作甚?
你不愿意,这并不代表人家王捕头不愿意啊!
京都府衙门和刑部,虽然地方不同,但是本质上又没有多少的差别,再说了……”
“打住!”
英国公伸出一手,恨不得直接塞进严宽的嘴巴里。
“你别跟老子说这么多,别的都好商量,这事儿没得谈!
刑部可以从我的密谍司里边儿抽调人手,让那丫头去刑部就别想了……不过,我觉得刑部告病在家的人应该不会多了猜度。
主要告病在家的人应该就是礼
部、工部和户部,吏部告病在家的人应该不会多。
大理寺这种地方,即便是告病在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的都记下了,回去之后就和那些老东西商量商量……”
英国公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严宽打断了。
严宽狠狠一拍桌子,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啊?”
英国公被严宽这反应吓了一跳,还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严宽扭头冲着外边儿喊了一嗓子:“来人啊!”
话音落下,一名下人低头走了进来,恭敬问道:“小王爷,有什么吩咐?”
严宽看着这名下人,吩咐道:“你去跑一趟皇宫,通知内阁三位大学时一声,就说六部的许多事情要是处理不过来的话,可以送来我淮安王府。
还有,让王德彪、范四、功臣学员和建筑学院的先生们都来这里一趟,我有话要和他们说。”
“是,小王爷。”
下人恭敬行了一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
皇宫之中,三位内阁大学士的神色却极为复杂。
三位内阁大学士此时此刻的心情就跟那冰窖一样,寒冷刺骨。
最近几天,六部呈交上来的奏章越来越少,
三位内阁大学士差人去问了才知道,原来六部之中不少官员都告病在家了。
一人两人告病在家还属正常,这么多人同时告病在家,这不是搞笑吗?
堂堂六部官员,超过半数的人告病在家,天底下那么多事物竟然全部都堆积在了六部的公堂之上无人裁决。
而这一切,他们三位内阁大学士竟然是三天之后才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他们知道朝中文武百官对那些武勋多有不满的,对于科举制度变革更是如此,甚至于讨伐新世侯的檄文,言官都不知道写了多少。
可是这样做有用吗?要是有用的话,哪儿还会沦落到现如今这种地步。
现如今在这京都城中,在这中原道,甚至于江南两道,乃至于整个大唐,武勋和兵卒大多都是站在那位新世侯一边儿的。
各个州府的父母官虽然心向朝廷,但是那又能如何?
原本的兵卒饷银,或是从户部发出,或是兵部,或是各个州县的府衙,
现如今,这些钱大部分都是从德彪钱庄发出去的,那些兵卒和将军,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腰间的不要命存在,谁给钱就听谁的。
他们之前早就对朝廷心生不满了,再加上现如今拿了
那位新世侯的钱,不听他严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