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德彪听见这话,心头顿时咯噔一下,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起来。
他不敢拒绝严宽,犹豫了一下只能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王爷,不知道您这次需要多少银子?”
严宽想要银子,以前从来都是直接让人过来取的,很少会亲自过来要。
既然严宽现在这么做了,那么毫无疑问,这次他需要的钱肯定不会少了。
果不其然,心头紧张的王德彪下一秒钟就听见严宽说:“也不多,就是十万两银子而已。
要是兵部可以再提供一万两银子的话,那么你们德彪钱庄拿出九万两银子就够了。”
“……”
王德彪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愣住了。
自己没有听错吧?九万两银子?!
王德彪因为内心的不安和震惊,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小小小……小王爷,九万两银子这也太……”
严宽对此早有预料,不等王德彪把话说完,便问了一句:“太多了?”
王德彪点了点头,有些不敢说话了。
严宽眉头皱起,问了一句;“那德彪钱庄有多少银子?”
王德彪伸出三根手指,苦兮兮的说道:“最多三万两……”
他似乎
是怕眼前这位安国公会觉得三万两银子太少了,话音落下便又忙不迭的补充道“小王爷,真不是小的故意私藏了银子,而是咱们德彪钱庄现在能拿出来的钱就只有这么多了。
德彪钱庄现有的钱,加在一起都不止九万两银子,但是绝大部分的钱都是不可以挪用的,或者说不可以马上拿出来使用。
其中一部分的钱要用在各个地方的京达大剧院、三味书屋以及书院的建造上边儿,还有一部分钱要用来修桥铺路,还有一部分是要维持各个地方书院的日常花销。
小王爷,这些您都是知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小的真的挪用了那些钱,恐怕……”
严宽没有说话,而是眉头皱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三万两银子……不算太多,但是也不算少了。
于是,严宽摆了摆手,说道:“行,我知道了,三万两银子就不要动了,先留在德彪钱庄,我有事情要用到这笔钱。”
“好,小王爷。”
听到严宽这么说,王德彪松了一口大气。
虽然三万两银子的花销也让王德彪肉疼不已,但是相比较起来那九万两银子,三万两终究是要少了很多很多。
严宽背负双手站在那里,心里边儿还在寻思着那没着落的六万两银子,心头惆怅不已。
哎,实在是没有想到,我严大官人竟然有朝一日也要为了钱财而犯愁!
曾几何时,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果然,相比较起来这些个小打小闹,任何事情——只要是涉及到了朝堂,所花费的钱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自己不过是降妖培养一支水军部队,现如今连钱都凑不出来……
严宽越想越是心塞,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严宽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了郊区的方向。
想要赚钱,最好的办法不是瞄准那些普通老百姓。
普通老百姓能有几个钱啊?他们仅有的一点儿钱都不一定够维持自己的生活。
即便是让严宽从他们的手里拿走那些钱,严宽也是不情愿的。
既然普通老百姓没钱,那自己何不从那些勋贵身上下手?
不管如何,勋贵身上的钱总归是要普通老百姓的多吧?
只不过,这两三年的时间,严宽已经把京都城的那些勋贵都坑了个遍,俗话说,薅羊毛也不能紧着一只羊身上薅啊!
严宽为了坑那些勋贵的钱,真
的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醉仙楼的天价美食美酒、京达大剧院的会员位置、拍卖会上的各种奇珍异宝……
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说法,这就叫做消费主义。
各种消费主义因为严宽的出现而盛行起来,即便如此,都没能把京都城那些勋贵的银子坑完,现在严宽即便是再想从他们的身上薅羊毛,好像也想不出来什么正儿八经的理由和办法了。
严宽思忖许久,最终还是没能想出来什么有用的办法。
在往回走的路上,严宽路过了城南的一条街道,见到一名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孩童,孩子嚎啕大哭不已,口中大声喊着:“娘亲,我不,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不用说,这孩子肯定是想吃糖人儿了。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要在城南这边儿上演,严宽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
不过,严宽才走出去没几步,忽然脚步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双眼蓦然瞪大。
这世界上什么人的钱最好赚?女人!
除了女人了?
孩子!
勋贵是人,他们也有女人和孩子啊!
严宽心里边儿不断的琢磨着究竟要如何做,才可以从勋贵的女人和孩子身上
赚钱,此时,另外一边儿的晋甲却是在琢磨着究竟要如何做,才可以把安国公说的变成现实。
想要让人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