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他们那么努力了,最终依旧是没能改变严宽的决定。
现如今,想要在勋贵的领域改变严宽做出的决定?这不亚于做白日梦了。
敬文耀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恭敬站好之后行了一礼,口中说道:“臣告退。”
“去吧。”
敬文耀离开之后,皇帝陛下却是又咳嗽了起来,这一次咳嗽的要比之前更加猛烈,一张白帕巾几乎全部都是鲜血。
看着如此痛苦的皇帝陛下,刘成旺面露不忍灰色。
就在此时,龙椅之后的黑暗之中出现一人。
“决定好了?”
此人声音沙哑,听不出来男女,也不知道说话之人究竟是谁。
皇帝陛下停止咳嗽之后重新恢复了平日的姿态,只是眼眸之中闪烁着冷冽的寒芒。
“朕身体里的蛊毒,最近忌日越来越猛烈了。”
那人继续说道:“或许他真有办法医治……”
皇帝陛下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意义,即便是真的把蛊毒治好了,朕也不愿意继续如此苟活下去……”
堂堂皇帝陛下,竟然说出苟活二字,这让人觉得实在是太违和了。
不过,此时此刻配合皇帝陛下如此
憔悴痛苦的面容,苟活二字似乎又没有错。
听到皇帝陛下如此回答,那个声音也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才幽幽的传出一个好字。
……
此刻,淮安王府之中。
严宽一如既往的躺在藤椅之上,不过,这一次他的旁边又多了一把藤椅。
多出来的藤椅之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英国公。
英国公优哉游哉的品着茶水,一边儿晒太阳一边儿说道:“我听说了,你最近在四处的借钱……真是没有想到啊,你居然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严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淡然的说道:“还行,最起码没有沦落到像您这样四处乞讨的地步。”
“……”
英国公听着严宽这话,脸色蓦然一沉,差点暴怒而起直接把手里的茶水泼在严宽的脸上。
这兔崽子,总是可以一句话就把人气个半死!
“我混到现如今这种份儿上,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兔崽子?要不是你开了个什么狗屁交易所,我会把所有的钱都投放在那唐英船坊身上?
要不是我把所有的钱都投放在了唐英船坊身上,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如今这种落魄境地?”
英国公这话说的十分理直气
壮,但是细品之下就有点儿……
现如今这种落魄的境地,这都怪你严宽,别人不借钱给我还算情有可原,你严宽必须得借!
这么一砸么,严宽刚刚那句话好像说的也没有什么错。
英国公真的到了需要四处乞讨的地步了。
最近这段时间里,各个地方的勋贵府邸,英国公是真没少跑。
没办法,英国公想要填补唐英船坊的空缺,想要苦苦支撑到最后,毕竟那几艘船的建造工作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不管如何,时间长了,南洋的问题总归是可以解决的。
到时候,南洋和大唐的贸易一开始,唐英船坊凭借那几艘大船就可以赚到很多的银子,而且还是很轻松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只不过,要是那么几艘船制造不出来的话,那问题可就大了。
唐英船坊的分红还是小事儿,最重要的是他们英国公府邸的钱可全部都押注在了上边儿啊!
严宽听了英国公的抱怨之后,转头瞥了英国公一眼,神色淡然的说道:“当初见你赚了那么多钱,也没想着请我吃顿饭啊,听说你赚钱之后还专门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生怕我找到你一样,是不是有这回事儿?”
“放屁!”
英国公听了这话之后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就开始破口大骂:“这是哪个瘪犊子造的谣?我是那种人吗?我是吗?”
严宽端起茶杯继续不紧不慢的品茶,之后说道;“我那天与王捕头坐下来喝酒,这事儿是听她说的,怎么,难道王捕头还撒谎骗我?”
“……”
前一秒钟还振振有词的英国公,此刻听见严宽提及王捕头,立刻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蔫了吧唧的重新躺回藤椅之上不在说话了。
真是没有想到啊,王姝悦那丫头,如此大实话都会跟别人说,真是一点儿心眼都没有啊!
不行不行,看来我回去之后得跟她好好说到说到了,以后尽量和严宽这小子来往,不然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半晌之后,英国公才闷闷的解释说:“我那不是躲着你,而是……而是……”
纵然是英国公这样厚的脸皮,此时此刻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圆场了。
严宽见到英国公如此反应,却是笑了起来。
他摆了摆手说道:“实话告诉你吧,王捕头从未和我一起喝过酒,你躲着我的事情,我也是随口说的,却
没成想竟然还真有这事儿,你呀……”
“……”
英国公楞了一下,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铁青起来。
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