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宇天一直呆在晋南国天牢之内,因为神智的原因,从未擅自离开过。
这段时间之内,他天天经受着神智不清的折磨,最开始一天最多发作一次,到了后来,几乎好几天才清醒一次,直到现在他离上次神智清醒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神智不清期间,他也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看样子那引起他神智不清的淤血,并没有使得他情绪上产生什么起伏。
天牢的牢役,每天每顿也还是没有少他的,他也知道饿了就要吃饭。只是那吃饭时的样子,大多数时候,都让其他犯人和牢役嗤笑不已。
南继福来到龙门城之后,虽然做了一系列军事部署,可还是觉得对方兵力,及骁勇善战的名声,实在让他有些不放心。
于是,便决定将天牢中上千名的犯人都拖出来,作为大战爆发时的人肉挡箭牌,这样不仅可以减少犯人消耗晋南国粮食,而且还能为了保命,拼死与安皖国军拼斗。
这样的毒计,也就只有像南继福这种心狠手辣之人才能做得出来。秦用得知后,心里也不禁发毛。
卫宇天手筋脚筋全断,牢役们本不想也将他带走,但奈何南继福要清空天牢,所以就连疯癫的卫宇天也都不放过。
秦用在这期间为了试探南继福的情况,已经前来挑衅好几次了,南继福却也忍得住,完全没有搭理,这还真与南继福的性格完全不符。
等天牢内的犯人来了之后,南继福终于要开始行动了。
两军约在龙门城五十里外相对平缓的地方决战,这可让得秦用不敢相信。
这样的做法,只能使得晋南国败得更快,秦用觉得这中间肯定还有别的什么阴谋,于是就派
了很多斥候前去查探,结果却并没有发现什么花招。
南继福带到龙门城的兵力有新兵两万,一万原有精锐。而约战而出的兵力,也都是两万新兵,再加上那一千犯人,其余一万精锐留在了城中,以防止敌人偷袭。
约战之日终于到来,两军相对而立。
南继福乘着龙车,威风八面完全不像是前来打仗的,倒是像前来观战的。
秦用可彻底糊涂了,他心中对于南继福的评价直线下降,不禁怀疑起对方在外的武者皇帝的名声,到底是真是假。
“秦将军,我想知道我晋南国将军孙林虎,到底是不是与安皖国有勾结。”南继福率先说道。
秦用一下子就明白了南继福是何意,便也有意助林景全一把。
“晋南陛下,孙将军真英雄也,秦用向来敬仰,可惜晋南国庙堂太高,孙将军完全得不到重用,真是可惜可惜啊!而今英雄已逝,秦用只能心中缅怀。”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南继福自然能够听出话里的意思,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似是料到了对方会如此回答。
“你也是个非常难得的将才,你若不嫌弃,晋南国定当重用于你,考虑一下吧!”南继福不急不慢,怡然自得,丝毫没有大战之前的紧张感。
秦用嗤笑不已,他好歹也是安皖国第二镇国将军,以他之能有此待遇已经足够。况且那种为了自己荣华富贵就投靠别国的不忠不义之举,可不是他能做得出来的。
“多谢晋南陛下赏识,不过不忠不义我可做不出来。不知晋南陛下约战于此,这么拖延时间却是为何,难道陛下还有什么奇招?”秦用这等将军,岂能看不出南继福的问题来。
南继
福先是微微一怔,然后继而恢复如常,淡淡的说道:“奇招倒是没有,但妙招倒是有一个,你可以拭目以待。”
这话说将出来,将南继福的自信毫无保留的体现出来。
秦用定力十足,又怎会被一句话弄得惊慌失措。不过还是不禁猜测对方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这段时间侦查下来,根本连半点能够威胁到他的事情也没发现。
就在南继福刚刚说完话时,安皖军的队列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些骚动。继而这些骚动越来越强烈,让的各级军官,也经不住过去查看。
“看吧,骚动开始了,再不制止恐怕接下来会更严重,最后导致全军丧失战力。”南继福似是威胁,又像是开玩笑。
秦用无动于衷,等待着有人来禀告。
“禀将军,地字营主将请求您过去看看!”
“禀将军,黄字营主将请求您过去看看!”
一连两人前来禀报,倒是让得秦用有些意外,不过却也让他意识到,南继福可能不是在开玩笑,便也先到了地字营查看。
等到了地字营,秦用一下子被四五个身手还不错的士兵围住,其余士兵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没有要解救自家将军的意思。
刚刚被围,那四五个人就开始出手,与秦用战作一团。而那黄字营和地字营所有将士,就开始攻击天字营及玄字营,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所有不明白真相的安皖国将士,此时都摸不着头脑,只好拼死战斗。
南继福却坐在龙车之上,像是在看风景。
就在这时,一声声惨叫之声响起,不断有人死在对阵之中。
这一声声惨叫,却让得南继福带来的一千犯人中的一个看起来痴傻疯癫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