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战兵带着卫宇天一路行了五日,终于来到南孤城外。
从城外很难发现南孤城的大门,作为边陲之城,它具有很强的军事利用价值,易守难攻,城外的道路又四通八达,连通着晋南国与周围诸国的交通要道。
等完全走近了,才看见了城门所在的位置,原来不是隐藏得有多好,而是城门的修建极为讲究,从外表看城门的颜色和花纹都与城墙如出一辙,故而在远处根本看不出城门来。
那城门并非木质门,而是两扇巨石门,以机关开启与关闭,作为防守的话,那可是滴水不漏,怕是很难有他国军队能够从此攻入。
当年安皖国进攻晋南国,也都是绕开了南孤城,来到虎岳城才不断深入的,否则根本就进不了晋南国。
南孤城之所以叫南孤城,是因为它是晋南国最远的城池,除了易守难攻的军事价值,更是过去晋南国标榜国境线的一个城池,离得最近的虎岳城都还有几百里地。
但南孤城内兵力很少,也是因为它易守难攻的原因,并不需要太多兵力驻扎,这也是当初虎岳城危机时,南孤城无法派兵救援的原因之一。
卫宇天等人来到城门之下,城门紧闭,城楼上也没几个士兵把守,但却个个严阵以待,看着城门外的一切。
而城楼上的正中央,还有一口硕大的钟,这口钟便是在发现敌情时,用来通知城中所有将士和百姓的。
卫宇天等人的到来,立刻就被城楼上的士兵发现。
便喊道:“尔等是何人,竟敢冒充我晋南国士兵!”
众人一脸的黑线,他们都是堂堂正正的晋南国将士,不是什么冒充假扮。
“兄弟,我乃南孤城城主孤将军坐下先锋胡战兵,半年之前,孤将军命
我带上五千士兵支援前线,可是没想到我们刚到前线不久,就遭遇了安皖军偷袭,将我们与主力打散,这才败兵而归。”胡战兵连忙解释道,守城的士兵不认识自己也尚属正常,而且就算认识,也必须要验明正身之后才可入城。
城上的士兵听后,一脸严肃,他们不是不相信胡战兵的话,而是对败军之将的犹豫,以及对其他士兵是不是他国卧底的犹豫。
胡战兵自然知晓他们在犹豫什么,便接着说道:“我这里有这些士兵的名册,可供查实。而且烦请禀报孤将军,有个江湖高人也随我一起回来拜会孤将军。”
说完话,胡战兵就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的便是这些士兵的信息,里面的印章图案便是南孤城的城主印,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可以伪造的。
胡战兵用力一甩,便将册子甩到了城楼之上。
城楼上的士兵,赶紧捡了起来,说道:“还请稍等片刻,我等去禀报并验明之后,再作计较。”说完,那捡起册子的士兵便离开了。
卫宇天岂能不理解这些,便也没有焦躁,胡战兵也怕卫宇天着急,便时刻注意着卫宇天的情绪,以便随时安抚。
片刻之后,一个看起来极为高大魁梧的男子出现在城楼之上,身穿黑色战甲,皮肤黝黑,与一向肤白的中原北部人士有一些差别,并且那样貌也有些丑陋,让得卫宇天甚是不喜欢。
卫宇天并非是只看长相的人,他之所以不喜欢,更多的原因是,从那黑大汉身上他感受到了很浓的不友好气息,甚至有一丝杀伐之气。
“末将胡战兵,拜见孤将军!”胡战兵高声喊道,众士兵随着他一起拜了再拜。
原来这人竟是南孤城的城主孤
鹏,光是长相都给人一种暴躁易怒的感觉。
见得众人下跪,而卫宇天却佁然不动,甚至以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孤鹏甚是不悦。
“此为何人,见了本将军为何不跪?”孤鹏喊道。
卫宇天本就不喜欢孤鹏,怎可能跪拜,甚至对孤鹏的问话都不想搭理。
胡战兵见得孤鹏生气,便赶紧说道:“孤将军莫怪,此人乃一位江湖绝世高人,听说将军喜好与江湖中人打交道,这才与末将一起前来。”
孤鹏看了看胡战兵,表情有些不削,他根本就不相信胡战兵的话,既然是绝世高人,又怎可能前来拜会他孤鹏,这一点孤鹏自己还是自知之明的。
“还敢欺骗本将军,真是找死,弓箭手何在,给我将这群败军之将,以及那个他国奸细当场射杀!”孤鹏喊道,一身的杀伐之气便释放了出来。
而那些弓箭手则立刻布满了整个城墙之上,纷纷拉满弓箭,对准了胡战兵等所有城下士兵,也包括卫宇天在内,弓箭手的杀气也是显露无疑。
胡战兵等人冷汗直流,纷纷看向卫宇天,期待卫宇天出手相救。
然而就在此时,卫宇天轻轻抖动了空气,其动作连孤鹏也完全没有看清。
瞬间,所有已经拉满弓的士兵,都完全动弹不得,弓箭也僵在弦上,是因为被士兵拽得很紧,根本发射不出来。
孤鹏久久等不来弓箭手的射杀,便更加气愤,直接抽出自己的刀,准备杀鸡儆猴。
然而,孤鹏也是立刻就被点穴,完全动弹不得,一身的杀伐之气却完全没有消散。
卫宇天只是轻轻挥挥手,便将孤鹏身上的杀伐之气给压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