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将军的事,大将军又如何打算?”秦将军问道。
“我这个恩师,年逾七旬还不丢盔卸甲,这次事件之后,说什么我都要将他带回去颐养天年,要是还不答应,绑我也要将他绑走。”余峰成亦是平淡的说道。
秦将军觉得很是奇怪,怎么就觉得张将军没有死,就打算真的没死,那怎又会不关心一下是否在哪里吃苦。
“在想我怎么不着急,是吧?”余峰成收拾好笔墨纸砚,来到一堆炭火面前,然而继续说道:“恩师头脑绝顶聪明,有丝毫的不对劲,便会引起他的注意,更何况这个夏将军破绽百出,怕是刚刚有一点风吹草动,恩师就已经潜藏起来了。我敢保证,用不了多久,恩师就会自己来找我。”
余峰成很是了解何将军,刚刚入城之时,他便注意到了何将军并没有在其中,这符合何将军的个性,毕竟何将军算是余峰成的半个师傅,而且已过七旬高龄,没来迎接很是正常。
但刚到城主府,余峰成就发现满屋的西域风情,紧接着又是牦牛奶,这些都让余峰成注意到了,这才开口问夏将军关于何将军的事情,这个夏将军支支吾吾倒是其次,关键是那牺牲的说法,就完全不符合余峰成对何将军的了解。
何将军七旬高龄,身手向来不错,虽然披挂上阵也是常有之事,不过却从来不会亲临城头,因为何将军嫌弃在城头打仗,有些小家子气,要打仗就应该在城外真刀真枪的打个痛快。
夏将军却说何将军年事已高,死在了城头,而且还从城头摔了下去,被竺阿军碎尸,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若不是余
峰成定力还好,要不然他恐怕会笑出声来。
“可是,末将还有一个疑问,若这个夏将军乃是外来人,那又怎会知道何将军年事已高?”秦将军不解的问道,这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说明这个夏将军并非是外来人啊,此人易容之术很强,怕是我们真正的夏将军还在此人手中,那么我们来罗列一下,城主府原本有哪些将军,而今天我们又见到了哪些,哪些是没有前来的。”余峰成早已经准备好夏良城的将军名单,便就拿了出来。
余峰成乃是川河国兵马大元帅大将军,川河国内凡是有军职在身的,他手里都会有名单,既然来夏良城打仗,那他自然会带着夏良城的名册前来,以便行驶赏罚。
若是一城为抵御外敌,并取得胜利,那么他便需要根据名册,将这些将军尽数报给皇帝陛下,以便在国家的功劳簿以及封赏上,留下该有的一笔。
秦将军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没拐过玩儿来,自己怎么会死脑筋的一直往不是城中将军的角度想,余峰成这一提醒,他顿时像打开了一扇门,有了思考的方向。
“还是大将军英明神武啊!”秦将军由衷的夸赞。
“少给我拍马屁,你我兄弟二十余年,知根知底,莫要拿兄长开玩笑。”余峰成自从与余九凰打开心结,他的整个人都像变得开朗起来,这一点秦将军也是感觉到的。
随后,两人根据名册,对照今日前来迎接他们的所有将军,终于是有三个人没有出现。
其中一个便是何将军,排除开来,就还有两个人摆脱不了嫌疑,一位叫扎努托,一位叫玛珠,这二人均是
骁勇善战之辈,不过年纪较轻,参军也不过两三年,若然不是武功高强,也不会受到重用,不过才两三年的时间便就提升为守城将军。
“大将军可曾见过这二人?”秦将军问道。
“所有将军我都讲过,毕竟他们的任职需要我的将军令,但只是问候过一声,声音记不太清了,行为习惯更是不了解,身高和这位假的夏将军差不多,所以还真是难以判断。不过,却也解释了这位假的夏将军不知恩师的习惯,更不知我的习惯,以及真正的夏家人的日常习惯。”余峰成认真的说道。
秦将军不住的点了点头,很是赞同余峰成的说法,不过这又引出一个新的问题。
“这两人有没有可能,原本就不是夏良城或者说川河国的人,而与竺阿国关系紧密。”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我之所以没有行动,便是想要看看这个假的夏将军到底想要干什么,若是单单为夺取一个城主之位,那我想恩师应该不会藏得这么隐秘,连我来了他都还没现身,这中间定然有着我们还不知道的秘密,或许便与竺阿国有关,我们静观其变吧。”
得到了答复,秦将军也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余峰成的房间。
这一日相安无事,竺阿军也没有前来挑衅,斥候那里也没有得到关于竺阿军行动的情报。
第二日一大早,余峰成来到守城军大营,与战士们同吃同喝,继续鼓舞着士气。
然后再召集守城的各将军,以及自己带来的将军们,在那议事厅开始商议对付竺阿国。
这一次召集,余峰成还特意留意了,那两个不在名单中的将军,结果仍不见踪影。
“夏将军,你可有关于竺阿军的情报,昨日风尘仆仆,也没让你汇报。”余峰成说道。
“末将今日正要将一些情报说与各位将军听,也才好落实一下如何攻打竺阿军。竺阿军驻扎在夏良城以西三十里的地方,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