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玉尚廷廷主,前来恭贺名扬阁新任阁主吴天阳。”花青来到名扬阁入口,对把手入口的名扬阁弟子说道,神情显得客气,但姿态却保持着该有的身份。
几名弟子皆是没有听说过玉尚廷,便是有些戒备,但听对方语气并非是来惹事的,而且光听名字,便知道有些来头,就不敢有所怠慢。
“几位稍等,我先进去通报一声。”其中一名弟子说道。
这是该有的程序,余九凰等人也都没有多言。
余九凰虽然换了一身女儿装,却仍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侍女也换了平时丫鬟的装束,穿着一身江湖女儿的服装,她的武器乃是日月双刀,从外表看哪像什么侍女丫鬟,更像是一门派的长老护法,也是显得让人敬畏。
吴天阳身在江湖也有些时日了,玉尚廷之名还是听说过的,不过两派之间素来没有任何交集,这突然来访让他心中有些疑虑,但别人毕竟打着前来恭贺他升任名扬阁阁主的名头,若是将别人拒之门外,传扬出去,那整个中原江湖怕是会说他名扬阁不懂礼数。
江湖门派的力量可不能小瞧,稍稍煽动民意,在这个纷乱的时代,恐怕比朝廷都更管用。
“快请,将他们请到会客厅来。”吴天阳一副热情的样子。
那前来禀报的弟子走后,他又赶紧叫来另外数名弟子,前去将名扬阁的高层都请到会客厅,并说明相应的原因,他很清楚玉尚廷的前来拜访,定然有着别的目的,聪明的他很快就联想到了疯神卫宇天的身上,心里也有了一些盘算。
余九凰三人便跟着前来迎接的弟子,一起来到了会客厅,也观察到了名扬阁的底蕴,着实还要比玉尚廷都还强大一些,而且还看了逃跑的路线,
若是起了冲突,疯神又是假消息,不敌的情况下,那就必须想办法逃跑,现在观察好路线,便多一线生机。
思沐会不会感受到杀伐之气,或听见惨叫之声,就立刻出现,过了两年,余九凰也都不敢确定了,所以只能这般作为。
才刚刚来到会客厅外,那些名扬阁的高层,便是非常热情的上前招呼,虽然大家都不认识,但是样子必须做像,江湖中该有的礼节一个不能少。
花青带着余九凰与侍女也都一一还礼,显得也极为尊重。
见到吴天阳,花青还特意拿出一件玉器,来表示恭贺吴天阳成为名扬阁阁主之事,这样一来便是要让吴天阳放松戒备,不仅套出思沐的事情,也套套得到疯神的目的。
吴天阳人老成精,哪会想不到这些事情,不过面子上,也还是得先撑起,毕竟别人送了礼,自己想不收那也不行,收了就要有交好的姿态。
“花廷主到访,我这名扬阁真是蓬荜生辉,早听闻玉尚廷乃是一帮女中豪杰,今日一见实在让我等男儿都自叹不如。”吴天阳面带诚恳的客气道。
原本余九凰三女就个个看起来不凡,就算是在场的名扬阁高层,心里也连连赞叹。
“吴阁主谬赞,玉尚廷在江湖立足也有六七十年,只是到了在下手里,出现了阴盛阳衰,这个世道如此,大好男儿都上了战场,玉尚廷也不能禁锢他们的理想。”花青说道。
这话表面看起来不带刺,但实际上却是要让在场的男子感同身受,引出他们对征战天下的野心欲望,一副欣赏大好男儿的模样,也能有助于让这些男子放松警惕。
天下男子有几个真正瞧得起女子的,女子越是奉承这些男子,这些男子就越容易粗心大意,话语
中露出破绽。
吴天阳属于那种自信爆棚的一类,花青这一套对他极为管用。
“花廷主所言极是,我等大好男儿,就应该驰骋疆场,干一番大事业,我名扬阁弟子五千,个个都要比战场上的那些士兵强悍,听闻玉尚廷与川河国有关系,不知道可否引荐啊?”
吴天阳即便自负,此时也还是时刻保持着相应的警惕,他倒要看看这个花青到底想要干什么,花言巧语好听,但却不能迷失心智。
花青三人却是面不改色,吴天阳的为人早已经通过线人得知,岂会没有心理准备。
“我玉尚廷始建于川河国,就与名扬阁始建于凯华国一样,吴阁主愿追随川河国的话,在下乐意做个中间人,只是川河国只为和平自保,但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说湘沐国与川河国私藏疯神,现在我川河国都快撑不下去了,到时候恐怕还需要找别的国家联盟,否则面对虎狼之师,我川河军即便不败也不一定能取胜啊!”
花青不愧是在军中呆过之人,见识上也不输于普通人,她这话中可谓处处是陷阱与暗示,一来点明名扬阁也是他国机构,以便平等相谈;二来提出疯神私藏之事便是要看看名扬阁会不会有相关线索,顺便看看名扬阁的反应,万一与凯华国有关呢;其三提出川河国可能坚持不了和平,有找他国联盟之心,也有试探之意,若吴天阳有暗示,那便证明凯华国居心险恶。
吴天阳能读懂这话中的暗示,但无法尽数猜中其中的用意。
众位名扬阁高层也都是面面相觑,玉尚廷廷主突然造访,必然有其目的,这话中表面之意是否就是目的所在,谁也说不好,也没有任何依据来佐证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