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一切因果开始的地方,卫宇天又飞身来到了曾经郭将军等人为他战死的密林,心中亦是满满的愧疚。
密林中陈将军与钟将军都是死在其内,等卫宇天找到之后,才发现两位将军,皆是有人为他们建了坟冢,虽然不大,却总算有个安身之所,作为主子原本不应给死去的下属磕头,可是卫宇天却是跪下来,如同祭拜亲人一般祭拜。
每一处的坟冢,他都亲自动手将那些坟头上的杂草拔掉,又重新徒手刨土,为坟冢添一些新土。
陈将军与钟将军的坟冢看起来似乎也被人祭奠过一两次,但观察痕迹,那也是多年前的了。
紧接着,卫宇天又来到当初郭将军、朱将君等人战死的地方,这才发现将军们都已有人给他们立下坟冢,只是却从没有人前来祭奠,他赶紧是拜了再拜,将那些杂草一一清理,当年没能徒手刨坑将他们掩埋,现在他便是亲自再来了一回。
深深的忏悔,每一个细节他都做得非常虔诚,希望各位将军在天有灵,能够原谅他。
当夜,他便是在众位将军的坟前安眠,希望能梦见将军们,能当面道歉。
第二日醒来,卫宇天神清气爽,像是又了结了一些因果,这才头也不回的往他被抓走的燕云国而去,但心中却是想着,他还会回来为将军们扫墓,有了子孙后代,也要如此下去。
燕云国位于中原东北方向,卫宇天还是只有一个多时辰,便来到了原燕云国的属地,只是现在却都成为了一片荒芜,统治这一片区域的乃是晋南国,只是百姓数量越来越少,这些地方早已没了人烟。
继续往燕云国腹地,见得有不少百姓正在搬运东西,便立刻飞身到不远处,然后走了过去。
“乡亲,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卫宇天来到一名壮汉的面前问道。
“能干什么,还不是因为朝廷要来抓壮丁,我们得赶紧离开,就算要上战场,也不能当燕云国的兵。”壮汉说道。
卫宇天却是不明白了,为何燕云国的百姓,就算要上战场,也不当燕云国的
兵,便是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何呀?”
“现在的燕云国朝廷,跟土匪没什么两样,实力被打得越来越弱不说,竟然开始勾结一些江湖帮派。以前勾结域外番厥国,现在想要联盟别的国家,却是没有任何一国愿意,所以我们也得走了,要不然被抓了壮丁,当了燕云国的兵,我都觉得耻辱,你看这些乡亲们,想法跟我别无二致。”壮汉耐心的说道。
卫宇天却是不知道燕云国的情报,他没有想到燕云国如今竟然也已经在战争中落魄到了这种程度。
就在这时,他就发现了一个近千人的军队骑马奔来,旗帜之上乃是写着一个“童”字,这明显就是燕云国大将军童世佰的兵,他们好像就是冲这些乡亲们来的,思来想去,他决定被抓壮丁进入军队,去了解一下士兵们的真实想法,看能不能为他寻找解决天下争端的办法,他这么做也不是无的放矢,毕竟出身帝王之家,一些他曾经嗤之以鼻的理论,现在却成了宝贝。
制定决策的皇帝或大将军,往往不会深入到军队的最基层去,这使得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士兵们的想法,只是一味的让士兵们跟着上层的决策者走,不管对与错,战士们都得拿命去验证。
所以卫宇天觉得也许能够从战士们那里得到一些启示。
“这位大哥,我刚才来的时候,发现三里之外,有近一千的骑兵往这里赶来,估计是来抓你们的,你们还是赶紧藏起来吧。”卫宇天提醒道,这些人不愿意进入燕云国的队伍,那就成全这些人好了,免得上了战场也是送命。
壮汉听后,立刻就将话传给了所有乡亲,他们都是找到一些掩体与树林藏了起来,仅留得一车无足轻重的东西。
不一会儿,那近千人的骑兵,便是来到了卫宇天所在的位置,见得只有卫宇天一个人在守着一辆装有家当的独轮车,完全摸不着头脑,卫宇天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身上的内力也都全被隐藏了起来。
“怎么只有你一人,不是说有上百人在逃跑吗?”带头的将军说道。
“不
,不知道啊,一直都只是我一个人,将军这是?”卫宇天故作害怕的说道。
将军上下打量着卫宇天,见得对方也还算结实,而且精神头儿也不错,便是说道:“你愿意当兵么,看你的穿着便知道是才从家里出来的难民,当难民要吃很多苦,而且还不一定就能找到一个可以安居的地方,还不如跟部队,至少一天三顿有保障,而且若是立了军功,说不定你还能当得上将军。”
这位将军也还是知道先礼后兵,若是不愿意参军,再来个抢抓壮丁。
卫宇天一副不愿意的样子,他倒是要看看,这将军还有什么样的法子。
“不,我不愿意当兵。”卫宇天说道。
将军闻言,却是眼睛一亮说道:“没想到还有几分胆色与骨气,竟然还有勇气拒绝,本将军喜欢。这样,你来当兵,我保证在打完第一场仗之后,我们部队若取得了胜利,我便调升你到我身边来,你看如何?”
卫宇天若是普通百姓,那他也许会心动,但现在他却是在试探,便是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