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聪明之人,我这里有一个案件,你看你能否想办法破解。”沈海拿出一份卷宗,递到卫宇天的手上。
卫宇天将卷宗接在手上打开,沈海便一切介绍起案件如今的进程:“此案为一桩谋杀案,死者是我花梨国的外相,在出发去甘兰国建立联系的前夜,被杀死在外相府上,之所以判定为谋杀,是因为外相没有任何自杀的证据及动机,而且死在外访之前的敏感时期。朝中也有一些反对与甘兰国建立友好联系的大员,理由是会让花梨国与猛宝国之间的冲突更为突出,主张依附猛宝国。但朝中却是没有人有杀人的时间及证据,因此还没有找到怀疑的对象。”
卫宇天看完卷宗,也听了沈海的介绍,表情显得有些严肃,他唯一侦破过的案件,乃是幻罂毒的案件,但那是他以疯神的身份,进入虎穴,然后一步步调查出来的,而且遇到了他们内部的矛盾。
这一个案件,显然是有好几种可能,政治仇杀,或是单纯的私人仇恨,亦或是被他国的细作杀害,再或是为了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总之连关键的核心方向都是没有,只有外相被杀害的事实,就连被人谋杀也都属于猜测,这确实有些困难。
“外相的死因乃是兵器割喉,位置是在其家中书房,书房大门一直都是关闭,窗户也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根据现场情况及法医鉴定分析,死者为夜间子时左右被杀,发现时都已经是辰时了,现场略有一些小小的挣扎痕迹。”
卷宗上便是这么写着,卫宇天想了想,便是说道:“这样的现场,漏洞便是屋顶以及书房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这两种可能性都是有的,卷宗上没有提屋顶有没有痕迹,是否是没有检查?”
丞相点了点头,这一点并非是他疏忽了,而是侦办此案的明镜府根本就没有去过问,他是丞相,可是明镜府由皇帝直接管辖,他没有权利去干涉办案,正因为觉得明镜府办这
案让他觉得不够严谨,这才从陛下那里拿了一份卷宗回来,想看看能否查出一丝蛛丝马迹。
“这样吧,我亲自安排几名丞相府的侍卫去查询一番,看看到底有没有痕迹。”丞相说道。
卫宇天则直接拦着,说道:“叫府上的侍卫去,方便吗?若是有需要,学生愿往,学生是江湖人士,会一些武功。”
丞相并没有意外,毕竟对方一开始便阐明了自己出自何处,想了想便是说道:“这事儿,还是让府上的侍卫去吧,你在朝廷中没有任何登记,贸然去查询此事,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卫宇天颔首称是,又说道:“若屋顶上有痕迹,那便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一直潜伏在书房,等外相一个人的时候进行悄无声息的杀害,然后从屋顶飞身出去,整理好屋上瓦片之后再行离开;另一种便是到了深夜子时,凶手才来到书房的屋顶,揭开瓦片飞身下去杀害,但这种可能性极低,因为屋顶的动静必定会引起外相的注意,而现场有挣扎痕迹,那说明当时外相并没有睡眠。卷宗中没有提到外相是几点回到书房的,那也要调查清楚,外相的家人侍卫等最后一次看见外相是什么时候。”
丞相点了点头,觉得卫宇天的确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这一点在议事馆的时候便是发现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拿出这件案子给对方分析,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
“这件事,明镜府正在着人查办,但我既然能在陛下那里拿到卷宗,便是已经得到授权,也可以侦办此事,与明镜府并不冲突,侍卫去调查的时候,也就顺道一起调查了吧。我见到外相的最后一面,则是当日早朝结束。”丞相说道
紧接着,卫宇天又说道:“早朝结束大概是刚入巳时,要到夜里子时,这中间的时间太多,能发生很多事情,所以无法做任何判断。凶手是否一直潜伏在书房,那就要看他有没有潜伏进去的时间,也就是外相什
么时候进的书房,在时间问题上,一定要每个环节都问清楚,否则便是难以判断。这个案子还有一个漏洞,那便是书房是否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又如何判断?”沈海问道。
“现场是否有血迹,若有血迹,那血迹的方向与死者死时的朝向是否是属于相互吻合,现场有略微的挣扎痕迹,要么是一刀之下并没有当场毙命,所以死者挣扎了一两下,要么是将尸体放在书房内时,不小心碰到的,仓促之下并没有来得及整理。若是没有血迹,或者血迹是正常的流出,而不是一刀之下的喷出,那书房便可以判断绝不是第一现场了。”卫宇天说道。
明镜府针对外相被杀一事的处理,着实是漏洞百出,让得卫宇天这样的门外汉,都完全能够看出,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件事与明镜府有关,他们是受皇帝直接管辖,也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所以侦办此案,几乎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皇帝既然将卷宗交给了丞相,恐怕就是连皇帝都已经在怀疑明镜府了,只是明镜府是朝廷法度的象征,皇帝就不好直接对明镜府提出质疑,丞相去侦办,明镜府便是可以参丞相一本,到时候就要看皇帝如何平衡两者了。
“明镜府应该并不具备参与朝政的权利,他们的职权只是维护法度、侦办案件,那么明镜府是否与某一方势力关系密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