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沙狂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还有些惨败,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殿下,臣能做的也就这些了,望殿下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想要仁慈,那就等夺了天下之后,再将这些仁慈,全都毫无保留的留给百姓吧。”
其实秦传月也懂夺取政权,需要的是无数的鲜血,若没有铁手腕,这个天下怎会臣服。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想要争夺这个天下,自己肩负起来的使命,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所以他很累,累得根本就不想动弹,甚至想要放下一切,然而却是没有任何放下的权利。
体内强大的力量,来自于自己的父皇,生命也是来自父皇,因此他选择了不了,既然继承了这些,那自然要继承遗志。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改变不了,只能去承受,哪怕是心中再苦再累。
“沙叔,对不起,刚才又将你伤着了,我来给你疗伤吧。”秦传月说道。
然后起身走到沙狂的身后,将自己的内力灌入,很快就将沙狂因被镇压而受到的伤给治好了。
沙狂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受这样的事情了,甚至已经变为了一个常态,经常都会发生的事情。
“殿下,地煞门那边传来消息,说应天宗与宵洞府等门派决定三日之后对云月冢进行探查,看样子他们是着急得不想等云月山庄的地图了,这样的话会不会急了点,毕竟里面据传机关暗道无数,他们这么闯恐怕又得死伤无数了。”沙狂说道。
秦传月却是还有些心中不爽,说道:“你不是让我不要妇人之仁吗,你怎么也这样了?”
“他们若在里面死光了,我们就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棋子了,总不能让我们飞鹰帮的人去闯吧,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只有拿到了地图,一切才是安全的。”沙狂淡淡的说道。
“你还真是个从来都不会失去理智的人,处处都盘算得一清二楚。这事儿你安排怎么做吧,阻止也好支持也罢,你全权负责。”秦
传月没有半点想要参与的情绪。
沙狂怎会不了解自己这位主子的心思,但该禀报的他还是会禀报,除非有时不能改变主子想法的时候,那只能先斩后奏了,对于应天宗等帮派三天后探访云月冢一事,他已经有了打算,便是说道:“就让他们先进去看看吧,反正我们的人以及地煞门也在里面,进去看看里面情况,先了解一番才会知道地图到底有没有那么重要,若是的确困难,那再煽动他们出来。”
秦传月没有言语,沙狂计划好了的事情,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沙狂辩才离开去休息了。
秦传月躺在卧室的床上,他的力量已经收起,但是脸上却是眉头紧皱。
“之前感觉到的那个强大力量到底是谁?为何会在五里之外出现?明显是监视着飞鹰帮的一举一动,想必刚才与沙叔的谈话,他都已经全部听见了,却是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要么是没有证据无法对飞鹰帮下手,要么只是过客。”
秦传月心中惴惴不安,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他岂有不懂的,只是自己身负这些沉重的枷锁,想要尽心为善也都办不到,但没有从那强大力量中感受到任何的恶意,心中更是有些不知道那监视飞鹰帮的人是谁了。
“此人看样子绝非是萧家的人,若是的话,恐怕听见沙叔的那些话,便已经采取了行动。这人武功并不比我弱,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负犹未可知,还须得多注意此人才是。”
思来想去,秦传月始终无法入眠,他虽然忌惮那五里之外的高人,但让他更加难以释怀的,乃是沙狂以异神香暗害那么多萧家人的事情,在良心上,已然是备受着煎熬,只是重负在身,难以决断到底该不该救这些萧家人。
而身在五里之外的卫宇天,此时也还是有些睡不着,他已然知道秦传月的身份,但也感觉到秦传月的确是心中良善之辈,而且隐隐还察觉到,对方应该还藏着一些关于云月山庄
被灭的真相。
幕后主使基本已经确定就是飞鹰帮了,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而且即便有了证据,那又该如何处置这位秦传月呢,对方不过也是被过去的遗志绑架了而已,实则身不由己。
那个叫沙狂的人,虽然做事果决,但也的确忠诚无二话,这样的人若是行正道,未必不能被人传颂。
“看来得找时间会会这个秦传月,若是能将他说服,及时制止这场江湖血腥之事,那伤亡可能还会小一些。不过,这件事情定然是要给江湖一个交代的,到时候恐怕还是得有人站出来承担才行。”
卫宇天心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还得去听听萧家主的看法,对于飞鹰帮的好,他比我认识得更深刻,而这次最受伤害的却也是萧家,两相权衡之下,应该会有更合理的处置方式,只要到时候将证据拿到,一切就算是成了定局。”
然而,还有数百中了异神香之毒的萧家人,这可就难办了,数日之后这些人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亡,想要解除这种毒对于卫宇天而言并不难,关键是这么多人,他的血液怕是供给不了这么多人,只能期待飞鹰帮本身就有解药。
这须得卫宇天尽快与秦传月见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