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姜飞这边不说。
目光来到南陵山脚下的广元寺内。
此地古木参天,云雾缭绕。
广元寺的钟声在山谷间回荡,悠扬而深远,寺内香烟袅袅,僧侣们或诵经或打坐,一片宁静祥和。
而在后山,一名老和尚手拿扫帚在落叶间缓缓行走,细心地清扫着每一片飘落的树叶,他的面容平和,眼中透露出岁月的沉淀与智慧。
“智难大师!”
在智难上人身后,几名年轻的僧人正忙着整理寺内的庭院,有一名小和尚越众而出,恭敬地向老和尚行了一礼,眼中满是敬仰之情。
“大师,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师父指点迷津。”
小和尚双手合十,语气谦逊。
智难上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却带着一丝慈祥的笑意。
“说吧,孩子,何事让你如此困惑?”
小和尚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弟子近日在诵经时,总是心猿意马,无法专心致志。不知大师有何妙法,可助弟子心静如水?”
智难上人微微一笑,轻轻挥动手中的扫帚,落叶在空中飞舞,随即又缓缓落下。
“修行之道,如扫落叶,需心无旁骛,一叶一叶地扫去杂念。”
“你若心有杂念,不妨先从身边小事做起,如扫地、挑水、煮饭,将心力专注于当下,久而久之,自然能心如止水。”
小和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弟子明白了,多谢大师指点。”
智难上人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小和尚的身影,隐约间,似乎从这个小家伙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也看到了当初来拜师的齐玄。
齐玄当初刚来广元寺的时候,就是为了拜智难上人为师来的。
但。
智难上人当时正因为走火入魔,犯了杀戒的事情,导致心神不宁,闭关修行。
齐玄的到来,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心魔。
说起来,齐玄是个天赋异禀的青年,他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对佛法有着极深的领悟力,自己给他设置的考验,他轻易就过了!
当时,是深夜。
智难上人独自在禅房内打坐,四周静谧无声,只有窗外的风声和远处的虫鸣,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智难大师,弟子心中有一道难以解开的结。”齐玄跪在智难上人的面前,眼中充满了痛苦与迷茫。
智难上人看着齐玄,心中明白这个年轻人所面临的困境。
他轻轻叹息一声,缓缓说道:“齐玄,你的心结源于执念,执念执念,已成云烟,唯有放下,方能解脱。”
齐玄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大师,弟子明白,但放下谈何容易?”
智难上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放下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你可从每日的修行中,逐渐领悟放下之道。”
“每日清晨,你可到后山的溪边静坐,聆听溪水潺潺之声,让心灵与自然融为一体。日复一日,你的心灵将逐渐平静,过去的执着也将随之消散。”
齐玄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他深深一拜,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师指点,弟子定当努力修行,不负您的期望。”
从那以后,齐玄每日清晨都会到后山溪边静坐,聆听溪水之声,逐渐领悟放下之道。
一连三年!
每天都来自己面前,跪拜求问佛法!
这等毅力和决心,让智难上人深感欣慰。
后来,他收了齐玄为徒,亲自指导他修行。
齐玄在智难上人的悉心教导下,逐渐领悟了佛法的真谛,他的修为境界更是突飞猛进,成为广元寺中的一代高手!
甚至,拿到了龙山市的贵宾黑卡,成为了广寒六卫之一!
“这个臭小子,一晃,也有一个多月未曾看我了。”
智难上人心中暗自思忖,不禁有些感慨。
齐玄自从成为广寒六卫之一后,事务繁忙,常常需要处理各种纷争和广寒市的事务,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忘记智难上人的教诲,时常抽空回到广元寺,向师父请教佛法。
在智难上人的身后,那些小和尚的动作轻盈,彼此间不发一言,却配合默契。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片古老的土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不远处,一座新建的佛塔巍然矗立。
塔身洁白如玉,塔顶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金珠,显得庄严而神圣。
这是齐玄在几年前,借助齐家的财力,发起修建的,旨在为众生提供一个更加宁静的修行场所。
而智难上人作为齐玄的师父,也对此十分欣慰!
“臭小子,为师要的可不是一座佛塔,而是你心中真正的宁静和觉悟啊。”智难上人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名小和尚匆匆走来,恭敬地行礼道:“大师,齐玄大人的父亲来了,他请求见您。”
齐航?
他来干什么?
智难上人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平静。
齐航是齐玄的父亲,广寒市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