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梁静月都没再去过芙蓉宫。
但各宫妃嫔却是络绎不绝的前来拜访,庄夕瑶每日过的十分充实,倒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怜月宫。
梁静月手中拿着鲁班锁,眼神却是飘忽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玉韬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主子,查到了!”
闻言,梁静月顿时来了精神,忙开口追问。
“她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讨丽妃娘娘欢心?”
“听说是什么毛绒玩具,还是特意让内务府做出来的。庄美人隔三差五便让内务府向丽妃娘娘宫中送些毛绒玩具,丽妃娘娘也没拒绝,反倒是与庄美人越发亲近起来。”
“所以奴婢斗胆猜测,这岔子定然就在毛绒玩具上。”
玉韬虽是不理解丽妃为什么会对毛绒玩具情有独钟,但还是如实告知。
听她这么说,梁静月猛地收紧了手,将鲁班锁死死攥在手中,眼神阴狠道。
“不管是不是因为这毛绒玩具,都不能让她继续逍遥下去。”
“奴婢明白!”
玉韬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朝她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翌日,内务府像往常一般将做好的毛绒玩具送入丽妃宫中。
得知此事,正在用早膳的丽妃起了兴致,掏出帕子,拭了拭唇,朝春茗招手。
“将东西抬上来,让本宫瞧瞧这庄美人又研究了什么新鲜样式。”
春茗是她的陪嫁丫鬟,自幼陪她一同长大,自然知晓她的心思。
得令后,春茗当即让人将箱子抬了上来,并亲手打开了箱子。
里面的毛绒玩具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反倒是衬得洁白无瑕的小兔子在其中格外打眼。
春茗自然也瞧见了,她俯身便要从里面将小兔子拿出来。
可手还未碰到,她便忍不住皱起了眉。
虽说毛绒玩具是由动物毛发制成,有些味道倒也正常,但其中夹杂着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隐隐窜入了春茗的鼻腔,让她觉得越发不对劲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春茗警惕起来,从袖中掏出帕子,将小兔子拿在手中,仔细嗅了嗅。
这味道……似曾相识。
春茗拧紧眉头,细细回味。
见她如此,丽妃也回过神来,心中一骇。
“可是有人要害本宫?”
春茗伸手在毛绒玩具上轻轻捻了捻,随后朝丽妃如实禀报。
“回禀娘娘,上面被人撒了药粉。此药无色,但却有淡淡的异香。根据奴婢判断,应是令人腹泻之物,虽不会伤了娘娘的性命,却也会伤了娘娘的身子。”
“娘娘平日里没少上次庄美人,没想到她故意讨好娘娘,竟是存了这般心思,真是狼心狗肺,心肠歹毒!”
说完这话,她便将手中的玩意儿放在了一旁,愤愤地为丽妃打抱不平起来。
但丽妃却不这么以为。
她抬手制止了春茗的话,摇头说道。
“非也!此事未必就是庄美人所为。宫中会送本宫毛绒玩具的只她一人,这药又并非是什么封血见喉的毒药,本宫痊愈后,定会找她问罪!”
“本宫瞧着她是个机灵的,倒不像是会自讨苦吃的人。”
丽妃这么一分析,春茗也镇定了下来,瞪大了眼睛。
“娘娘的意思是,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庄美人,想要借此机会挑拨庄美人与娘娘之间的关系!”
“你可记得前段时日,接近庄美人的妃嫔接二连三都出了事。”
“如今仔细想想,倒不像是巧合,反而像是人为。想来是因为庄美人与各宫妃嫔走的近了些,又颇受皇上偏爱,挡了某些人的道,她们才会暗中做手脚,妄图孤立庄美人。”
丽妃叹了口气,说出了心中所想。
听她这么说,春茗皱了皱眉,朝她俯身,便要离开。
“奴婢这就去查!”
但还没等她有所行动,就被丽妃出声制止了。
“慢着!”
“能入宫的女子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你这般去查,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说,还会打草惊蛇,日后再想抓住真凶,可就难了!”
丽妃摇头,脸上满是严肃的神色。
就这么干等着不是,查也不是。
春茗一时之间有些犯难,她看向丽妃,有些不甘地问道。
“那娘娘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放过?
此人既然敢算计到她的头上来,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丽妃冷哼了一声,轻扬嘴角,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不,不仅不能放过,还要好生教训一番。”
“我们来一招瓮中捉鳖!”
说完这话,她朝春茗招了招手。
春茗立刻会意,连忙将耳朵附了过去。
耳语一阵后,春茗的眼睛亮了亮,连连点头。
另一边,梁静月一连几日都闭门不出,并每日派玉韬出去打听消息。
可丽妃宫中迟迟没有动静不说,庄夕瑶反而与丽妃走的越发亲近。
梁静月也不由得有些慌了神,质问起玉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