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被气得呛了很多水。
阮凝玉玩腻了后,这才把竹竿让给下人,意兴阑珊地看着他们将昏迷过去的两个小姐救上来,跌跌撞撞地送回她们的院子里。
又站了一会,见谢凌不在这里,阮凝玉就想偷跑出去。
谁知被从外面办事回来的负雪就拦住了。
“公子有令,表姑娘什么时候同意重新誊写一遍字帖,便放你回去。”
阮凝玉深吸一口气。
好,她就站,她倒要看看谢凌能让她站到什么时候,她是绝不会写的!
于是,从外头回来跨入里院的谢凌,便看到了书房外面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阮凝玉回眸,便见到他手持着书卷,一身青色直裰站在月门下。
见到主子,负雪立即道:“公子,表姑娘不肯好好罚站!”
谢凌拧了下眉。
阮凝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意料之外的是谢凌扫过他们二人,便径直进了书房。
那扇门也快关上了。
她松了一口气。
负雪却狠狠瞪了她一眼,“既然你不肯写,那你就给我好好站,别想偷懒,我会亲自监视你!”
阮凝玉原本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但是没有想到她站了多久,负雪就盯了多久。
“背挺直!”
“腿弯了,你是想让我告诉公子吗?!”
期间苍山有点看不下去了,过来低声道:“公子在屋里看不见,我们装装样子就得了,何必这么为难表姑娘?”
负雪却冷笑,“她如此不检点,连贞洁都没了,我为何要怜悯一个破鞋主子?我不过是在替公子教训表姑娘而已。”
见苍山欲言又止。
负雪道:“你就不用管了。”
苍山叹了口气,便去忙主子给他交代的事了。
正午日头太晒,阮凝玉额上泌出了汗。
负雪不依不饶的,她连悄悄偷懒一下都不行,她就这么咬牙站了两个时辰。
直到傍晚一抹金色的夕晖落在凝光纸上,谢凌这才惊觉天色已晚,也想到了门口还罚站着一位表姑娘,锁了眉。
他扶着衣袖放下紫毫笔,披了件衣,便起身推开房门。
夕阳正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谢凌见到逶迤在地上被余晖照成朱色的裙摆。
而原本罚站着的双螺髻少女,正蹲在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