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安颜的话落,在场众人皆惊。
尤其是乔明宇,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花安颜。他着实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貌美且富有正义感的女子,居然就是儿子的妻主。
而面摊小贩翠花则是尴尬不已,毕竟她刚才还在说江玉麟嫁给花家村地主的女儿是造孽……
至于江家的人,在短暂的怔愣过后,随即又恢复了一副嚣张的神态。
江青抹了抹鼻子,一脸不屑地说道:“原来你就是玉麟的妻主啊,那正好,既然玉麟嫁到了你们花家,那你们花家给的聘礼自然应该归我们江家所有。你这个做儿婿的就好好劝劝你的岳父,让他把聘礼都吐出来,甭想私吞!”
江玉麟的母亲江玥虽然是个秀才,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但是却有个不着调的妹妹江青。在江老太妻夫死后,江玥那个游手好闲、当小混混的妹妹江青很快就把自己那份家产败光了。
于是,江青就把心思盯上了姐姐一家。尤其是在江玥死后,江青不但夺走了她给乔明宇和江玉麟留下的大屋、田产和家财,而且还把这对孤儿鳏父扫地出门,甚至在乔明宇摆摊卖豆腐的时候还三番两次来勒索银钱,可谓是嚣张至极。
花安颜听后,不怒反笑。她看向江青,冷嗤道:“哦?你们江家的人,这脸皮还真是比城墙还厚啊!这妻家给男方家聘礼,自然是归岳母岳父所有,何时旁人也能来沾光了?”
路过围观的人,听到花安颜的话随即哄笑起来,纷纷朝江家人投去鄙夷的目光。
这东来镇并不大,江家那点事早就都传遍了,只是大家伙一般都是私下议论罢了,如今看到正主内部杠了起来,不由纷纷伸长脖子观望着,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处精彩的细节。
江青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他指着花安颜,大声吼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自古以来,都是男嫁女娶,女方给男方下聘礼,自然是天经地义!”
花安颜冷笑一声,嘲讽道:“哼,好一个天经地义!那姑奶奶我倒是要问问你,我花家娶亲,聘礼不给岳母岳父,凭什么要给你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难道就因为我花家人傻钱多吗?”
随着花安颜的话落,围观的群众再次哄笑。
江青被花安颜问得哑口无言,但她仍不甘心地说道:“反正你们花家给的聘礼,就得归我们江家所有!我姐死了,这江家就应由我来掌管,聘礼不给我,又该给谁?”
花安颜冷笑一声,不再理会江青。她转头对乔明宇说道:“岳父大人,不必理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乔明宇感激地点点头,他知道,今天若不是花安颜及时出现,恐怕他就要再次遭受江家人的欺负了。
这时,江家的其他人也纷纷站出来,指责花安颜。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似乎想要将花安颜和乔明宇生吞活剥一般。
然而,花安颜却毫不畏惧。她的眼神透着漫不经心和淡定,与江家的人对峙着。一时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场冲突。
“岳父大人,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就是岳母的妹妹?”突然,花安颜指着江青问道。
乔明宇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
花安颜的脑中浮现出江玉麟那张天真无邪的面庞,以及一副小奶狗般无辜望着她的模样;她微微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那道平安符,那道乔明宇三拜九叩、前往千里之外凌云山万佛寺为她虔诚求来的平安符……
蓦地,花安颜的眸光倏地一冷,悠悠地开口问道:“岳父大人,江家的人究竟霸占了多少属于您和玉麟的东西,您今天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出来吧!儿婿……这就替您一一讨回!”
乔明宇闻言先是微微一怔,继而望了一眼江青等人,然后看向花安颜。
“明宇大哥,你倒是说啊,让你儿婿给你做主!”一旁的面摊小贩翠花见状,赶忙催促道,并使劲朝乔明宇使眼色,鼓励他别怕。毕竟,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乔明宇感激地看了翠花一眼,然后义愤填膺地说道:“江青她不只霸占了我们在镇上的一座宅子,就连乡下的二十亩地也都被她占了去,还有妻主弥留之际给我和玉麟留下的一百二十两银子,也都被她夺走了……”
听到这话,围观的群众皆纷纷窃窃私语,对着江家人指指点点。
然而,江青却丝毫不以为意,她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江家的财产自然应该归江家所有,那乔氏膝下又没有女儿 ,凭什么把家产留给他们?”
花安颜直接被气笑了,“呵呵,岂有此理,简直是强盗逻辑!姑奶奶命令你立刻把属于岳父和玉麟的大屋、田地和一百二十两银子还给他们,否则……”
“否则如何?”江青压根没有把花安颜这个身姿窈窕的年轻女子放在眼里,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花安颜唇角微勾,悠悠地说道:“否则,姑奶奶我就会让你跪着求我收下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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