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阁中,和帝王抵死缠绵了一番的霜常在此刻正躺在雕花软木大床的一侧,她刚才费了一番力气才从男人的怀中挣脱了出来,也不知为何,今日的帝王格外的精力无限,将她折腾了好几次。
霜常在刚舒了一口气,那纤细的腰间竟又缠上了一只孔武有力的长臂。
她回过头去,却见帝王又靠上了前来,霜常在蹙眉,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男人往怀里更带了几分。
“怎么想逃?”男人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
霜常在不喜欢皇帝的触碰,但是身为嫔妃,绝对是不可以这般抗拒的,也不能过于明显了。
她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平和:“皇上,臣妾只是不习惯。”
“也对,你才入宫没有多久,不习惯倒是正常的。”北亦宸的指腹轻轻触碰着霜常在那嫩滑的肌肤。
背对着北亦宸的霜常在蹙了蹙眉,她正有些不耐烦之时,殿外却传来了苏如意的声音。
“皇上……”
北亦宸听见苏如意的声音蹙眉,刚要训斥苏如意,又想起苏如意不是莽撞之人,能在这时叫他,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他松开了霜常在,坐起身来问:“何事?”
门外的苏如意听见帝王这慵懒的声音愣住了。
这皇上进了霜常在的寝宫都这般久了,他还以为结束了,所以才前来禀报的,但听这声音不像啊……
不管如何,既然都已经叨扰了皇上了,那还是赶紧禀报!
苏如意这般想了后忙颔首道:“回皇上的话,凤鸾宫那边递了消息过来,说皇后娘娘已经找找到御花园那日的线索了。”
苏如意说得很是隐晦,但当日在场的霜常在立刻便明白了是何事。
她忙坐起身来,顾不得那蚕丝被褥从她那白皙的肩膀滑落,露出旖旎的风光,“皇上……嫔妾与静才人自幼相识,嫔妾也想知晓究竟何人所为。”
北亦宸闻声一愣,静才人之事,他是避讳让人所知的,但眼前的霜常在倒是很合他的胃口。
看着霜常在此刻的模样,北亦宸竟答应了下来:“好。”
很快,北亦宸便带着霜常在到了许令仪的凤鸾宫中。
许令仪倒是没有想到北亦宸会带霜常在了凤鸾宫中,不过皇帝不介意,那么她也不介意了。
“皇后,听说你有线索了。”北亦宸进入凤鸾宫后便朝着主位的方向走去。
许令仪浅浅福身道:“皇上,臣妾是有线索了。”说罢后看向了秋词道:“秋词,带人上来。”
“是。”秋词颔首将先前伺候许善雪的宫人从外带了进来。
那宫人走到大殿正中,跪在地上叩首:“奴婢见过皇上、皇后娘娘、霜常在。”
“直接说重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北亦宸不耐烦地抬手。
宫女见状,忙颔首道:“奴婢那日瞧见徐常在在御花园外鬼鬼祟祟的,然后还从霜常在的宫小慧手上拿了手绢来,往上门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
“说的是静才人之事,怎么又牵扯到了霜常在身上?”北亦宸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
他现在暂时对霜常在还感兴趣,但他也忌讳身旁出现蛇蝎女人!
然而此刻的霜常在比北亦宸还要在乎此事,她忙开口追问道:“你可记得那手绢上的花样?”
“记得,那手绢上是绣着一朵蝴蝶的。”宫女缓缓回答。
“既然是徐常在对霜常在的手绢下毒,那静才人又怎会出事的?或者说,你早些时候为何不告发?”北亦宸的问题直切要害。
那宫女忙往地上叩首:“奴婢人微言轻,还未来得及禀报皇后娘娘便发生了静才人的事情,奴婢原以为两件事情无关,岂料霜才人带着静才人的手绢来凤鸾宫中,奴婢才……”
“皇上。”许令仪见那宫女将事情说复杂了,便道:“总之便是,这宫女瞧见了徐常在对霜常在下药,而那手绢鬼使神差地到了静才人的手中,且这手绢臣妾送去太医院让人验了,说上面有很多迷情散,便是会让人丧失理智之物,至于那手绢为何会出现在静才人手中,便得问霜常在了。”
许令仪的话音刚落,陈德海便捧着那手绢到了北亦宸跟前。
许令仪查过静才人和霜常在的关系了。
二人之间情深同亲姐妹,断然做不出故意谋害的事情,所以此事,静才人当真是无辜躺枪了。
北亦宸只是扫了那手绢一眼,便见那手绢上绣着一个静字。
而一侧的霜常在眼底了浮起了氤氲的水气。
她没有想到起因竟然是她。
一想到静才人被乱棍打死的场景,她潸然泪下,微微福身道:“那手绢本就是静姐姐之物,上面还绣着姐姐的名讳,不过是前些日子姐姐将手绢临时借与了嫔妾,嫔妾想着还给姐姐,却不料那上面竟然沾染了害人的东西。”说完这话后,素来清冷的霜常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北亦宸闻声,面色也有些不大好。
他冷声道:“把徐常在和霜常在的宫女都带上来。”
“是。”陈德海闻声,忙着手令人去办。
半盏茶的功夫,徐常在和小慧已经被陈德海带到了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