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些什么鬼?
许令仪面颊上凉凉的,那发丝也湿漉漉的,随着那水滴的落下,颖贵妃有些惧怕地看着跟前的许令仪,但还是壮着胆将那桃木剑对准了许令仪,厉声呵斥道:“何方妖孽,速速离开!”
这……许令仪哭笑不得,颖贵妃是将她当作什么了?难道是发现她和原主的不同了?但是不应该啊,颖贵妃对原主又没有什么感情,即便是猜测她将原主夺舍了,那也不至于。
许令仪抬眸看向跟前的颖贵妃,那漆黑分明的眼让颖贵妃一愣。
这是皇后娘娘的目光,但是为何皇后娘娘这般古怪,还让容妃短时间内失去记忆。
“皇后娘娘,是你么?”颖贵妃的睫毛颤抖了两下,她心中很害怕,但是为了皇后,她还是壮起胆子问跟前的人,她的泽儿好不容易得到中宫嫡出的身份,她可不希望皇后有什么。
许令仪虽然对颖贵妃的所作所为很无语,但是看着颖贵妃那害怕却关切的目光,许令仪觉得心中一暖,她抬腿朝着颖贵妃跟前逼近。
颖贵妃见许令仪一言不发,却朝着她步步紧逼,心中难免害怕,着急地往后退去。
宫灯映照着许令仪的面颊半阴半阳,让人琢磨不出心思,在颖贵妃看来,更是显得诡异莫测,吓得她不住往后退。
在这后宫中,向来都是颖贵妃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六宫嫔妃只得退让,然而今日,皇后每进一步,颖贵妃却是往后退一步。
这一来一往,颖贵妃竟然被皇后逼退到了一侧的角落里。
眼瞧着颖贵妃都快退到墙角的位置了,许令仪蹙眉,声音冷漠:“贺诗颖,你究竟在做什么?”
女人的声音严肃且微凉,惊得颖贵妃的脚下一滑,竟然直直地往后跌倒!
“啊!”随着一声尖叫,颖贵妃手中的
颖贵妃和墙根处的距离极近,若是这般摔下去,只怕会摔坏脑子!
许令仪的玉臂一伸,竟是拦住了颖贵妃那纤细的腰肢,再一用力后,颖贵妃直接扑倒了许令仪的怀中。
颖贵妃慌乱极了,慌乱之中,那玉手竟还撑在了许令仪那精致的锁骨下方。
一时间,慌乱无比,而颖贵妃也仿若溺水的人一般紧紧地抓住了许令仪,她甚至没有察觉,她将许令仪那绣有凤鸾纹的凤袍领口往下拉了一大截,甚至露出了她那白皙精致的锁骨。
“娘娘……”颖贵妃愣住了。
许令仪顺着颖贵妃那惊诧的目光往下看,发现她的衣领被颖贵妃拉下了。
颖贵妃也愣住了,她以前和皇上再亲呢,那也是床第之间,即便是在床第之间,她也没有这般主动过啊!现在她和皇后,这真的说不清了!
颖贵妃耳根子难得地红了,这还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面红耳赤。
“娘娘,您怎么了!”
“咯吱!”一声巨响,那紧闭着的后殿院门竟然是被着急的绘春给推开了。
绘春手中攥紧了灯笼,一副紧张的模样。
她拎着裙角就从院外冲了进来,“娘娘您没……”
然而当她瞧见了墙角处许令仪那单手搂着颖贵妃,而颖贵妃抬手扒拉着许令仪衣领的动作,以及二人亲密的距离时,绘春彻底傻眼了。
剩下的半句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尴尬地道:“应该没事儿吧。”
夜色中,绘春的脸都快羞红了。
原来颖贵妃说的惊喜是这个啊,可是这也太顶风作案了吧!
柔美人和李美人的事情还在后宫掀起了风波呢!
眼下,她也不应该留在这里的。
绘春不等许令仪开口,慌乱地低下了头道:“娘娘,奴婢还是去外面候着吧,您有事情再叫奴婢。”说罢后,不等许令仪叫住她,逃难似的出门去了。
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将那院门给关上了。
许令仪看着再度关陇的院门,心中有些感慨。
绘春这丫头是不是想多了?她和颖贵妃可是清清白白啊!这般一来,她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啊!
这时,颖贵妃瞧见许令仪脸上那一言难尽的神色,她这才确定了下来。
眼前的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看来她已经赶走了皇后娘娘身上的邪祟了!
“真好,看来臣妾去求的符水果然有用!”颖贵妃往前又凑了一步,近距离地看着许令仪。
许令仪疑惑地看向了颖贵妃,拧紧眉头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听见许令仪这话,颖贵妃回过神来,忙笑了一下,从许令仪的怀中走开了道:“娘娘,您恢复了神智就好,先前容妃老是忘记如何到您宫中去的,臣妾担心是有人给你下了什么巫术,或者您中了邪,所以臣妾便让人去寺里求了符咒,来对付您身上那玩意儿。”
这……许令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额角的水珠还在往下滑落。
许令仪抬起手来擦了擦鬓发间的水渍。
一侧的颖贵妃见状,心中难免愧疚,忙从腰间取了那红色的软丝绢替许令仪擦拭额间的水珠道:“娘娘,臣妾也是一时担心,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说罢,那小脸也有些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