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邺看着她几近癫狂的表情,继续安抚她,“她们害你至此,本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久蔡合子的手用力攥紧身上的被子,“我恨不得将她们挫骨扬灰!”
没有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而她不仅脸毁容了,身上也多久被烧伤。
一想到自己遭了这么大的罪,久蔡合子眼神愈发阴森。
薛悠黎和楚馨月不死,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慕容邺点头道,“你放心,我早已布好局,就等着收网了。”
他把血珀送给慕容楠,就是为了控制他,让他成为自己的傀儡。
后来血珀阴差阳错地落入楚馨月手中,他还有些惋惜,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蓝筝打破了血珀,楚馨月中了傀儡蛊,算算日子,离蛊虫入侵楚馨月的大脑也没多少日子了。
久蔡合子听他这么说,情绪才有所缓和。
她顿了片刻,又道,“慕容桑,我想写信告诉我父亲,让他替我能袪除疤痕的灵药!”
她无法容忍自己以这副尊容待在慕容邺身边,她已经询问过大夫了,只要集齐几味药材就能制作出玉骨生肌膏,她就能恢复原本的容貌!
慕容邺想着东瀛不过弹丸之地,哪里比得上九洲地大物博?
就算要找药材,肯定也是在九洲找更容易。
况且,在久蔡合子伤势恢复之前,他也不想惊动久蔡川一夫。
于是,他握上久蔡合子的手,体贴温柔地开口,“找药材的事交给我,就别让你父亲担心了。”
久蔡合子对上他满是柔情的黑眸,轻轻点头,“慕容桑,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慕容邺见她情绪终于平复下来,拿起床头已经放凉的药递到她唇边,温柔地哄道,“来,你把药喝了,然后好好睡一觉,我立刻派人去给你寻药,也好让你的脸早日康复。”
“好。”久蔡合子乖乖接过药碗,一口气把药喝光。
慕容邺等她躺下,便关上客房的门,大步朝书房走去。
此时,夜鸦的眼睛已经处理好了。
他收到寻欢楼那边传来的消息,便第一时间赶来向慕容邺汇报情况,“王爷,属下收到消息,汤御史被抓了!”
昨夜寻欢楼的那场大火惊动了官府,经过官府的调查,汤仁义涉嫌拐卖孩童,已经收监入狱。
慕容邺面色沉了沉,冷冷道,“汤御史家人的性命虽然都被本王捏在手里,但是此人胆小如鼠,一旦用刑难保他不会供出本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慕容邺从来不相信什么守口如瓶,只有死人才能守住所有秘密。
夜鸦听懂了他话里的深意,“属下明白!”
汤仁义是留不得了,为了防止牵连到殿下,他得赶在那帮人审讯汤仁义之前灭口。
……
“咳!”
康王府东院的主卧,薛悠黎一夜没合眼。
她给楚馨月泡完药浴后,又累又困,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她睡得很浅,听到咳嗽声,立刻从床头坐起来,“阿月,你醒了?”
躺在床上的楚馨月睡醒后,脸色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阿黎,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薛悠黎往外头看了一眼,“天还没黑,你大概睡了六七个小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楚馨月抬了抬胳膊,“胸口的伤没那么疼了,你两天没回宫,我先送你回宫吧。”
见她要起床,薛悠黎一把将人按住,“你给我躺好!瞧把你能耐的,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呢?你好好歇着,我自己回去。”
楚馨月不答应,“不行!万一慕容邺派人在回宫的路上拦截你怎么办?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薛悠黎回道,“慕容邺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哪有闲功夫搭理我们?再说了,他以为傀儡蛊种在你身上,就等着你变成傀儡,然后再利用你来杀我。所以,他暂时不会浪费人力来对付我。”
“也对。”
楚馨月顿时放心不少,伸手摸了摸被夜鸦打伤的位置,问道,“阿黎,我的心肝脾肺肾都没事吧?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也不会影响我每顿炫两晚饭吧?”
“不会,你最近每天按时吃药按时睡觉,静养十天半个月就能活蹦乱跳。”
薛悠黎跟楚馨月聊了一会儿,便准备回宫。
楚馨月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干脆让慕容楠以进宫向殷太后送糕点的名义,一路护送她。
为了掩人耳目,薛悠黎换回男装,跟慕容楠同乘一辆马车。
车厢内,慕容楠时不时朝薛悠黎看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薛悠黎笑了笑,主动开口,“康王殿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慕容楠心里有太多疑问,听她这么说,一口气连问三个问题,“你跟阿月昨夜去了什么地方?阿月为何会受伤?又是被何人所伤?”
以阿月的身手,整个京城能伤她的人屈指可数。
慕容楠也是在深宫里长大的皇子,自然不可能是蠢笨之人。
他不喜欢勾心斗角,平日里当个风流倜傥的闲散王爷,无非就是想活得轻松自在。
可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