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不知也敢为她作证?!我说过了,作伪证就要被当作同犯。你们不是关系好吗?一起赶出去吧!”
白瑾兮不再理她们,蹦蹦跳跳的跑到云墨漪面前,笑得格外得意,“云姨,您看我处理的怎么样?”
云墨漪此时已经气极,一个个都是蠢货!这么简单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收拾了!
可此时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低头看向白瑾兮,勉强牵出一抹笑容道:“兮姐儿真厉害。”
然后狠戾的抬头看向李妈妈几人,
“念在你们为白府工作多年,之前的就不再追究了,你们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吧。”云墨漪边说,边对着李妈妈使了个眼色。
李妈妈一听,心中窃喜就要答应。这收拾东西离开,那还是很有操作空间的,毕竟这些年在府里吃的回扣加上逢年过节主子的赏钱,她还可存下了不少呢。
“不行!她的东西肯定都是赃物,云姨您看!她得知被赶走竟然还笑了!”白瑾兮指着李妈妈大声说道。
所有人视线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刚好看到李妈妈僵在唇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那抹笑容……
“不是!那都是老奴自己的东西!老奴拿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啊!”李妈妈眼睛都红了,急忙辩解道。
“哦?可是我娘和我说过,府里下人偶尔会吃些府里的红利,她觉得下人也都不容易,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自己走我不拦着,但是要带东西,那就叫人查账,若是亏空了府里的银子,你可要自己补上!”
白瑾兮可不会让她把东西拿走,这老虔婆吃着白府的饭,收着她爹娘给的赏赐,却反过来给白府的仇人办事!
呵,我白府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我不追究其他,让你自己离去,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毕竟……
想到这里,她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云墨漪——呵,她的银子,更是烫手的紧!
听到白瑾兮说要查账,李妈妈顿时蔫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像个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的在半夏的监督下,只收拾了几件衣物就离开白府……
事情处理完毕,白瑾兮与云墨漪临走前,有厨房的老人大着胆上前询问,之后大厨房由谁管事。
白瑾兮想了想,指着角落里的孙婆子说:“就她吧!看着挺老实的。”然后似乎才想起如今是云墨漪管家,连忙做作的捂住自己的嘴,偷眼看她。
云墨漪点点头,反正也没自己的人了,随便吧!
以后自己管家,还怕没机会安插自己人吗?
-----------------
几日后……
“啊?真的吗?这也太可怕了……”
半夏和张泽凑在一起聊着什么,突然惊呼。
“怎么了?什么事情太可怕?”白瑾兮笑盈盈的凑上前来。
本来看见这俩人凑在一起说话,她没想打扰,只是半夏的惊呼勾的她有些好奇。
“小姐,小的刚刚去取午膳的时候,听大厨房的人说李妈妈带着她儿子出城上香,结果遇到了山匪,被乱刀砍死了……附近的人赶到时,看见她用身体挡着她儿子,她儿子这才逃过一劫,只是手臂被砍了一刀……”
张泽连忙回话,半夏则瞪了他一眼,“说这么详细干嘛,别吓到小姐!”
白瑾兮听着张泽的描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呵!山匪吗……”
云墨漪的手段还真是单一啊,每次不是盗贼就是山匪,这次要不是被人发现了,怕不是也要扔去乱葬岗了吧!
白瑾兮表情突然一滞,突然想到了什么!
自己重生回来,回忆的都是前世与云墨漪有关的事情,而有一件事于自己来说相当重要,自己却忘掉了!
自己一直以为前世受尽算计,半夏是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温暖,可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个自己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道声音,为自己失败的人生保留最后一丝尊严的声音!
他……是谁?!
庆德二十三年正月二十九,自己一定要去亲眼看看,是谁在自己临终前给了自己最后的温暖……
-----------------
许是因为在自己身上吃瘪的次数有点多,最近云墨漪倒是没怎么来自己面前晃。
本来这是件好事,毕竟谁都不想天天看见自己的仇人,还要扮出一副亲近的样子。
只是……
白瑾兮感觉更烦了!
那陆以安不知怎么回事,最近每日一下学,他就浑身散发着诗人的忧郁气质,来她的毓秀斋门口一坐就坐到晚膳时分。时而高声吟诗,时而故作深沉的看着天空
白瑾兮每次想不做声悄悄绕开,他就仿佛突然看到她一般,矜持的点头。
不得已,她只好故作羞怯的回个礼,然后赶紧低头走掉。
偶尔一次两次还行,这连续的巧遇,是真的让白瑾兮恶心坏了!
“兮儿妹妹!”
十四五岁的少年,穿着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玉带,对着白瑾兮微微拱手。
本小章还未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