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尔竟敢如此不择手段!你,马上与‘宏匪’划清界限,一刀两断!”
见到大儿子,徐伯兴一掌拍在案上,气的快冒烟了!
自从获得兰芳的密报开始,徐伯兴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昨晚枪声停歇,才倚着桌案,打了一会儿盹。
等醒来时,发现嘴边起了个泡,居然着急上火了!
不怪徐伯兴着急,顺利解决掉刘佩君,甚至动用了那个,一辈子只能使用一次的关系,帮儿子谋了个团长的位置。
他原本以为天下太平了,以儿子的能力必定可以一飞冲天,没想到啊!儿子居然与‘宏匪’搞到了一起。
昨晚枪炮声响起的时候,徐伯兴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外面那些庄稼汉不明白,饱读诗书的徐伯兴,怎么会不懂徐振华的意图,太明显了,挟寇自重!
真的快被气疯了!
种花几千年的历史,出过很多这样的将领,有不少青史留名,可更多的是遗臭万年,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说远一点,当年司马懿真的中了空城计吗?派少量先锋立马就可以试探出来,可他为什么要‘故意’中计,狡兔死,走狗烹啊!司马家族的下场不用说了,全族尽灭!
近一点的吴三桂,原本为清廷功臣,听了一句‘使滇不可一日无事’,最后也落了个人死族灭。
还有典型代表年羹尧,四爷真的保不住他吗?他爹老康对他的评价,坚钢不可夺其志。这样一位雄主,办成‘摊丁入亩’与‘士绅一体纳粮’的皇帝,下定决心会保不住年羹尧?
一年的仗,年羹尧打了足足两年,两百万两白银办成的事,花了足足千万两之巨...
四爷只是不想落下薄情寡恩的名声。
...
这些人都采用过一个昏招,养寇自重!
徐伯兴有两个儿子,徐继祖就不说了,被他娘教成什么样子,他从没有把小儿子放在心上,心思全放在大儿子身上。
尤其是大儿子这两日来,让徐伯兴万分的惊喜,儿子有大将之才,乱世之中,有的是机会出人头地。
可现在,徐伯兴痛苦的发现,儿子这位大将,是一位枭雄,而且是一位不择手段的枭雄,养寇自重,愚弄百姓,这是寻死之道啊。
振华呀振华!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嗯!老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定是‘宏匪’对你的影响!
路走歪了不怕,为父一定要给你掰直了!
另一边的徐振华一脸的懵逼,怎么每次见面,老爷子都要骂自己几句?不是老爷子,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不会吧?关键是,这病会不会遗传?你可别害我啊?
这些话,徐振华也只是心里想想,真说出来可就不好了。
只好耐下心来解释。
“老爷子,红军其实挺好的!而且将来...”
话还没说完,徐伯兴便不耐烦了!
“住口,你爹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要多,你知道什么?常言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宏匪’毕竟是叛军,他们成不了气候的,你可不要犯糊涂啊!”
这个时代,白军还是被认为是种花正统,尤其是国府掌控着舆论咽喉,外界只知道‘叛军’节节败退,国府即将戡平内乱。
徐振华此刻头疼的不得了,好不容易消耗了无数脑细胞,徐家村已经改变了观念,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老顽固。
偏偏他还是便宜老爹,说不上几句,就是一顿训斥,但徐振华会屈服吗?不可能的,行,咱摆事实讲道理!
“老爷子你说的对,但老话也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白军枉顾百姓死活,贪腐横行,他们不是为了种花重新崛起而奋斗,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权势、地位,他们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怎么奴役百姓!
尤其是嫦光头,只知道牢牢抓住他的权柄...“
“住口!逆子,你怎么说出如此悖逆之言论?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徐振华提到那个人,徐伯兴立马急了,儿子怎会如此口不择言?
“不!我偏要说,你们怕那个光头,老子不怕,惹急了我,我还要去登报骂他!特娘的,死光头,娘西匹!”徐振华也来劲了。
徐伯兴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徐振华厉声骂道。
“你!逆子,逆子!你,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去,你现在就滚过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出来!”
“我不去!”徐振华早就火了,就因为你是爹,你就一定是对的?
忽然,徐伯兴眼前一阵眩晕,身子竟要向后倒去,梅香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他,满脸哀求的望向徐振华!
“大少爷,求求您了,别跟老爷吵了,老爷为了您的事情,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房睡觉了!”
额?徐振华眼中闪烁着复杂,怎么说老爷子为了自己也是殚精竭虑了,但,原则性问题,决不能回避。
“成成成,梅香,我不吵,我好好说!”
徐振华深呼一口气,不再那么激动。
“老爷子啊!你知道不知道,日寇占了我四省河山,常...某人稀里糊涂的,以为小日子会就此满足,但傻子都知道,狼崽子吃饱了肚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