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都自带高洁,他对梅花当然怜惜,倒是比起喜欢月季花要正常许多。
张良移开看她的眼神,他看了眼竹箱子,上面有薄薄一层雪。
许栀很乖觉地过去抱起来,接触到书卷的时候,她又把称呼换回了尊称。
“殿外冷,墨都能冻上,我前几日去爬了终南山一直还很腰酸背痛,写字写不利索,省得老师心烦,老师就容我进殿好不好?”
没听到张良跟过来的声音,许栀还以为他是有所顾及。毕竟在邯郸的时候,她对他动手动脚的频率颇高。
许栀轻咳一声,“回咸阳了,我又不敢再对老师怎么样的,不小心会被言官参死。”
“永安公主。”
许栀刚言毕,被一声“永安公主”给吓得不轻!
‘言官’的脸在对着张良的时候还是保持着正常,嘴角还有官场式的微笑,左边的余光扫到她的时候,锐光就像刀子一样。
许栀没走两步,都没感觉到哪里不对,但自己就是往左偏了一下。
“唉。”她轻呼一声,手中的箱子也要飞了,许栀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弱,站还是站得稳。
李贤拎住她的胳膊,眼眸中的暗色如深渊。
“公主当心。”他言语倒还温和。
正当张良要去提地上的书箱。
李贤一弯腰,没到他手上超过三秒,这个木箱子瞬间就垮了,很离谱地碎成了几块。
“真对不住,张少傅啊,恐是天寒木板受潮,失了韧性,有劳你自己修一修。”
许栀感觉到自己的袖子后面被人给提着,不等她反应,便被不动声色地扯到了他身前的位置。
许栀没好气地看了李贤一眼,“绿茶。”
“?”
李贤听到了她小声的两个字,但没听懂。
侍女进来奉茶水,许栀吩咐道:“为老师奉上往日的热茶便好,用黑陶作器。”
她瞪了李贤一眼,“李监察不曾来过本公主这里寒暄,给他上一盏蜀中蒙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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