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没有身首异处,时间到了自会出来。”李贤偏着头,笑得颇为意味深长,“公主有何要事,不妨直说。”
“你知道我来干什么?”
李贤起身,衣着直裾,腰上还是佩了剑,刚才还正儿八经地与僚属说话。
现在却坐得不甚端正。
他只是看着她,眼神深邃,没有回答。
两人无言,风都觉得沉闷。
李贤在明灭的灯火中看到她站在那里,单手撑在案上,语气变得轻佻起来。
“公主深夜前来,是和张良有了矛盾?若公主想要入我怀,也无不可。”
他说着还把披在身上的氅衣掀了一个位置,眼神里流转挑衅。
等待他的自然就是她面红耳赤的指责。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李贤得知她确切的情感坐落在张良的身上之后,在这种话题上,他彻底是懒得装了。
“或者公主想要反之,臣也可遵循。”
许栀虽然对谈情说爱的实际操作感到懵懂,但这种话里有话,她听得很明白。
“你,你住口。”
他说话向来不给人余地。许栀再耗下去,没办法问他剩下的‘证据’在哪里。还能被说得颜面全无,何况这种自甘堕落的意思,还在官署说,他真的是疯了。
许栀极快地把话题转移到要事上。
“你明知张平没有这样做,为什么还要让颍川郡的监御史这样上禀?”
李贤瞥了她一眼,把案上的竹卷往她面前一放。
“明明白白写在上面的东西,韩人之罪罄竹难书,公主要我如何回撤?”
“你怎么可以颠倒黑白?”
他只在轻笑,眼睛微眯,语气危险。
“公主堂而皇之地去威胁臣的父亲,就没想过从一开始就是个局?”